待絨花一行人走完了之後,那男生轉過頭來,隻聽見白以歌驚呼一聲,說道:“天呐,你的臉怎麼了!” 那男生抿嘴笑了笑,說道:“沒啥子的,隻是說非常時期,就有些這樣。” 陸淼定眼一看,這臉上的掛彩應該是被人打的,再加上剛剛的對話,於是把他歸為小混混一類了,但是依舊感激說道:“剛剛謝謝這位大兄弟了,怎麼,你們認識嗎?”
李芷回答道:“回來的時候,在火車上,他幫忙拿行李的,人多好的。” 陸淼點點頭,表示知曉了。談話間,白以歌又將他細細打量了一下,拋開臉上的烏青不說,人好像更加清瘦了,臉也曬黑了,這才一個月,怎麼變成這樣,似不像火車上麵的幹淨少年。陸淼又問到:“不知道這位大兄弟叫啥子名字誒?” 白以歌和李芷也好奇的看著他。他看著眾人開口道:“許遲,許仙的許,遲到的遲。” 李芷聽見這名字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道:“遲到的許仙,真有趣,我叫李芷,很高興認識你。” 許遲點點頭,轉頭看著白以歌,問道:“那你?” 話還沒問完,人群突然沸騰起來了,大家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李芷拉住路邊的老姨問道:“姨,怎麼了啊這是?” 老姨興奮的說道:“煙火,是煙火大會要開始了。”
白以歌聽到要放煙花,心中也開心不少,剛才緊張的氣氛在三人之中也消散不少。許遲聽聞後,不顧周邊人亂哄哄的擁擠,拉住白以歌問道:“名字,你的名字是什麼。” 白以歌輕輕甩開他的手,回答道:“我叫白以歌。”
話音剛落,“嘭!嘭嘭!嘭!” 夏日煙火,流轉燦爛,兩人的目光皆被其吸引。許遲轉頭看著白以歌,隻見她的劉海零散的粘在額頭上,眼睛水潤潤的看著天上徇爛的花,心中又不禁一遍又一遍喊著她的名字,想著這麼柔柔的姑娘,剛剛居然有那樣的爆發力。
刹那煙火,轉瞬即逝。煙火大會過後,人群開始散去。
“許遲兄弟,我叫陸淼,剛才很感謝你,現在我們也要回家了,以後有緣再見。”說完,陸淼拉著白以歌和李芷的胳膊,打算往來時的路上趕。許遲點點頭,還對陸淼說:“有需要的話就來城南興旺修車廠來找我。” 然後又深深看了一眼白以歌,白以歌很害怕那種眼神,讓她不知所措,於是道了謝之後,飛快轉身離開,李芷喊了一聲她之後,也追了上去。許遲站在原地沒動,望著三人的背影掏出了煙,點燃一根開始吐霧。
一路上,李芷都在問絨花的事情,惹得陸淼一陣心煩,忍不住喊她安靜一點,語氣稍微重了一點,李芷一瞬間眼淚直流,委屈至極的往前走,白以歌隻好前去安慰,氣氛不像來時那麼輕鬆快樂。陸淼走上前去,拉著李芷說道:“絨花的事情以後跟你講,但是我不希望你不開心,所以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白以歌見狀,順著往下說:“是啊,陸淼都跟你道歉了,剛剛他語氣是不好,你別放心上。” 李芷哽咽著說:“我沒有生氣,要不是我說話的語氣不對,也不會有剛才的事情。”陸淼聽著這話,呼了一口氣,按著她的肩膀,語氣放緩不少的說道:“沒事的,不怪你,別哭了,待會我媽他們看見了,還以為你怎麼了。” 白以歌拍了拍她的手,也跟著附和道,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三人在岔路口站著等了好一會才看見陸媽媽的身影,她正拿著個油餅吃,陸爸爸跟在後麵,手裏提著一袋子油餅,見到他們之後,甩了甩手中的袋子。
他一邊分油餅一邊說著:“別讓你們爺爺奶奶知道了哈,快吃吧。”
山包朦朧,月牙清亮,一行人就著電筒的光往家裏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