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盯著小船一路遊蕩,直到沒了蹤跡。正準備離開時,李芷率先轉身,看見了往這邊走來的絨花,她連忙將白以歌扒拉轉身,白以歌試探著的問道:“絨花?” 陸淼聞聲猛的回頭,隻見絨花一改七夕初遇時的態度,笑意盈盈的上前,卻不是朝向陸淼,而是白以歌。她語氣柔和的說道:“你們也在這邊燒紙嗎?剛剛的小船是你們做的吧,真漂亮。” 一時之間,白以歌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但想著既然她主動示好,又有什麼理由駁了人家麵子,好歹伸手不打笑臉人。隻好回應道:“是啊,有心做的自然就漂亮。”
絨花笑著點點頭,又說道:“白以歌,我們也是同窗六年的同學對吧!我們以後一定要成為好朋友哦。” 白以歌轉頭看了看李芷和陸淼,然後尬笑著點點頭,絨花當沒事人一樣,說了再見之後,蹦著腳就離開了。李芷看著絨花走遠了,開口道:“以歌,我覺得她好奇怪,上次見麵鬧得那麼不愉快,她這次突然來示好,肯定有什麼目的。” 陸淼湊過來說著:“哪兒那麼多目的,再說了她一個姑娘,能鬧什麼風雨。”李芷轉頭對陸淼翻了翻白眼,說著:“我就知道你心裏還護著她。” 陸淼扶著額頭,無奈的說:“得了,我又護著她了。”
白以歌看氣氛不對,馬上拉住兩人,說道:“好了,好了,回去吧,爺爺不讓我們來溪邊的,被發現就糟了。” 說完, 三人就回去了,路上白以歌心裏琢磨,確實是覺得絨花態度的轉變有些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想著馬上要回城裏,還是多放心思在自家人身上。
第二天,天氣依舊炎熱,白爸爸的火車是中午的時候才到,早上的時候,白以歌早早的就醒了,趴在窗前,享受著清晨的涼爽,緊接著就聽見樓下奶奶開院門的聲音。白以歌蹬蹬下樓,奶奶看她一眼,說著:“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啊,是想快點見到爸爸嗎?”白以歌走過去,抱著奶奶撒嬌,嘴裏哼哼唧唧道:“沒有,隻是睡醒了。” 奶奶摸摸她的頭,讓她坐在洗衣台旁邊,然後進去拿了梳子,開始給她梳頭發,邊梳邊說:“哎喲,我們白娃子這頭發長得真好,以前小時候頭發黃黃的,奶奶當時可愁死咯,還好娃子健康長大了。” 白以歌笑著回答:“那是小時候太陽曬得多了,頭發都曬得黃趴趴的,但是身體可好了,奶奶你看。”白以歌雙手握拳,展示自己手臂上的軟軟的肱二頭肌。
吃過早飯,白以歌和李芷坐在家裏幫忙剝玉米,太陽慢慢升起來了,不一會別家院子的狗突然叫起來了,這是有生人經過。白以歌以為是爸爸回來了,丟下玉米,穿著拖鞋匆忙出院門,遠遠看見一男一女,她匆匆一瞄也沒有細看,便又回去了。李芷看她的樣子,問答:“怎麼了?不是叔叔啊。” 白以歌點點頭,繼續坐下掰玉米。
沒多久,院門口站著一個姑娘,她四處打望,然後開口道:“以歌!” 剝玉米的兩人都轉頭望去,隻見絨花站在門口,穿著一條鵝黃色帶輕紗蕾絲邊的小洋裙,順滑的長發束起。李芷一看是她,頓時就不開心了,站了起來說道:“怎麼又是你?” 絨花聲音軟軟的說道:“這位姐姐你好,我是來找以歌的。” 李芷轉過頭,與白以歌對視一眼,然後又繼續坐了下去。白以歌開口道:“絨花,怎麼了?陸淼他在家裏,這會估計是在翻曬穀子呢。”
“我不找他,我是來找你的,準確的說應該是有位朋友想找你。” 說完就側身禮貌的騰了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