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念完最後一個人的名字之後,新的位置已經排好,大家便動員起來搬自己的課桌,孫立慧非常不開心,整個人氣衝衝的,張禮質求助的看著白以歌,她搖搖頭示意不要說話,二人靜悄悄的搬走了位置。待大家整頓好自己的位置之後,班主任讓大家上自習,說完就出了教室她前腳剛走後腳教室就沸騰起來了。
白以歌仰頭看著窗外,正好看見學校的操場,冬日暖陽撒在樹葉上,泛著金光。她前麵坐著蘇子陽,後麵坐著鍾雨,都是好相處的人,除了鍾雨旁邊的王亦霧,他現在正不耐煩的踢著桌子腳。朱清轉頭說道:“王亦霧同學,請安靜上自習好嗎......” 就這樣,王亦霧每天不下十次被朱清喊住。下課的時候,朱清被叫到辦公室,孫立慧又過來找蘇子陽,她拍了拍張禮質讓他離開,他站起來之後,蘇子陽卻伸手拉住他,並看著孫立慧開口道:“孫立慧,對不起,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白以歌。”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張禮質驚訝轉頭看著白以歌,白以歌看著孫立慧,趴著睡覺的王亦霧突然抬頭,緩了一下就笑著打趣道:“哦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哦。” 鍾雨拍了拍他的胳膊讓他安靜一下,王亦霧瞪著雙眼盯著鍾雨,她隻好示弱般的笑笑,又討好的摸了摸他的胳膊。
孫立慧氣著離開了,白以歌紅著臉坐在位置上,不一會兒朱清拿著一個單子進了教室,說著春季舞蹈節的事情,說著讓大家組織一兩個節目。等他回到位置上,感覺氣氛怪怪的,問道:“怎麼了?感覺你們怎麼這麼別扭?” 白以歌尷尬的笑笑。下午體育課,張禮質把白以歌拉到操場偏僻的地方,說道:“我不知道蘇子陽怎麼會說喜歡你,但是他絕對不喜歡你。” 白以歌好奇的說道:“啊?怎麼說誒?” 他吞吞吐吐最終張口道:“他喜歡男的,怎麼可能喜歡你嘛。” 白以歌吃驚了,伸頭左右看看,繼續追問道:“你怎麼曉得的?” 他回答說:“我跟他是初中同學,班上的人都曉得,有的人還多欺負他,他有時候一兩個月請假不得來學校的。”白以歌明白了,蘇子陽是拿她當擋箭牌。她又問道:“那他為啥子非要你跟他坐在一起。” 他歎口氣說道:“哎呀,上次他幫我嘛,雖然是被打,但是也確實是他先挑起來的。其實那天他拉著我走的時候,王亦霧嘴巴又毒,說我們兩個手拉手的,像是耍朋友,他肯定不開心噻,轉身踢了王亦霧一腳,踢到他肚子了。然後後麵就是我們被打了噻。”
白以歌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後來,寒假的時候,他就老是喊我陪他寫作業,說是因為被打然後影響學習了,我就陪他了噻,後麵他又喊我跟他一起坐,我想著是為了躲孫立慧嘛,但是我看他又拉你出來,我都不曉得他怎麼想的。” 白以歌歎口氣說道:“不曉得了,管他的,我們好好學習就是了。”
這一周就在蘇子陽的輕鬆,白以歌的沉默,鍾雨的討好中度過了。
周末回家之後,晚上她洗完澡開著台燈,坐在床上,給李芷打了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