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他們帶回了李芷,那是李芷第二次參加白陸兩家的年夜飯。飯桌上陸奶奶詢問著李芷的情況,被白奶奶一個眼神堵住了嘴。初二那天,白以歌離開鎮上去了外婆家,也宣告著寒假的結束,因為她還要回家趕作業。時間如流水,元宵節後各個學校開始安排著開學報名的事宜
“張禮質,你...你怎麼這麼瘦了....”,張禮質大變樣,瘦弱的身軀慘白的臉色,勉強的笑容和輕輕的語調處處顯示出他整個寒假是過得多麼不開心。教室裏麵鬧哄哄的,但蘇子陽遲遲未到,在大家領書發書的時候,他才到教室,他匆匆報完名,全程沒有看別處一眼,直到回位置的時候,經過張禮質旁邊。他瞳孔微張,臉慢慢漲紅,回到了位置上。白以歌看到他顫抖著手指整理著桌子上麵的書,拿出筆寫了張紙條遞給他,上麵寫著‘出來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的從後門出了教室,正好與進教室的王亦霧打了照麵,鍾雨跟在後麵一下一下的戳著他的背,兩人嬉戲打鬧冒著粉紅色的泡泡。走廊上的風寒冽,刮在臉上生疼,白以歌開口道:“冬天都要結束了,怎麼這麼冷?” 蘇子陽望著灰白的天空說道:“還沒有結束的,就像是下雪不冷化雪冷一樣,最難熬的就是春天前夕,深冬之末。你說禮質他能等到春天嗎?” 他紅著眼睛看著白以歌,眼裏萬般情緒,最後凝聚成那一絲委屈,隨著他的歎息咽下。
晚上,白以歌整理著行李,床上桌椅上全是散落的衣物日用品,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她跳開重重障礙,跳到床上,摸出手機,上麵顯示著許遲。她嘴角勾起,接通了電話。
白以歌:“喂?幹嘛?”
許遲:“嗯.....噢!就是想告訴你一下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
白以歌:“噗嗤!哈哈哈!你這個事情給我彙報幹嘛。”
許遲:“就是想告訴你。”
白以歌:“哈哈哈,好吧,不逗你了,身體好了就行嘛。”
許遲:“是啊,我又報名入學了,隻是沒和陸淼一個班了,和李芷在一個班。”
白以歌:“你們學校這麼好說話啊?”
許遲:“這是他們欠我的。那你開學怎麼樣,順利嗎”
白以歌:“開學報名隻要作業寫完了就肯定順利唄,隻是有些好朋友過得不好。”
許遲:“怎麼說誒?”
白以歌:“哎呀,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通話時間持續一個多小時,從白以歌在床上盤腿坐著手舞足蹈到開著免提邊收拾東西邊說,儼然打開了話匣子,晚上白以歌躺在被窩裏想著和許遲的種種,心裏滿滿當當的,迷迷糊糊之中睡著了。
正式上課沒幾天,又到了老慣例換位置的時候,老師剛剛公布消息之後,朱清轉過頭來,對著白以歌推了一下眼鏡,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見狀心下一驚,搖搖頭,伸手指了指張禮質。朱清順著手看過去,臉上一副惋惜,隻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