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幾天大家都在慌張的收集各個學校的信息,白以歌一連填了好幾個學校,天南海北都有。李芷保守得多,但最終錄取結果下來的時候,兩人居然錄取到同一學校,在雲南,李芷笑稱她倆是不可分割的緣分。而陸淼則破罐子破摔,填了幾個遙不可及的好學校,最終沒有錄上,陸媽媽想著讓他複讀一年,遭到他自己的強烈反對,破天荒的遭受了這幾年的第一頓打,第二日就跑到了李芷家門口,像個受傷的哈巴狗。
八月份,烈日晴空,大家都陸陸續續收到了錄取結果,白以歌接到張禮質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鎮上的燒烤店忙得不可開交。她找到個角落,捂著一隻耳朵說道:“喂?張禮質?我現在太忙了,等晚上的時候給你回過來吧。” “誒!小白!五號桌,三瓶冰啤酒!” 店裏阿姨吆喝著。白以歌歎口氣,應和著:“來了來了!” 她急急忙忙掛斷電話,又跑進人群之中。
晚上十點多,她找到空檔,坐在離店旁邊不遠的黃果樹下,夜風徐徐吹過,倒是讓她緩過氣來,她撥通了張禮質的電話。
張禮質:“喂?小白同學,在外麵打工嗎”
白以歌:“哈哈哈,掙點零花錢嘛,怎麼樣啊?錄取到哪兒了?”
張禮質:“在北方的小城中,後麵冬天的話,就能看見下雪了。你嘞?”
白以歌:“我的話跟你可是隔了一個中國了,哈哈哈,我要去雲南。”
張禮質:“這樣哦。”
白以歌:“嗯呢,對了,蘇子陽誒?”
張禮質:“他的話,也去了北方,隻不過我們不在一個學校,但是也挨著不遠。”
白以歌:“哦~哈哈哈,他愣是要跟著你到處跑哦。”
張禮質:“哈哈,朱清誒?”
兩人絮絮叨叨說了很久,中途李芷找到她一起回了出租屋裏,一路上她也電話沒有離手。在兩人交談之中可以知道,朱清他去了上海,帶著他的滿腔抱負與野心。鍾雨留在了本地,可能是將就王亦霧複讀吧,兩人出奇的談得久,當時好多人都覺得他們倆耍不到一個學期,結果一直到了畢業,兩人還膩歪在一起。孫立慧這次也留下複讀了,好像是不滿意這個分數,和王亦霧在一個班上,已經開始在補課了。
電話掛斷之後,李芷插話道:“那個朱清,就是你之前說的有點喜歡的那個男生是吧。” 白以歌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是啊,就是他,畢業的時候,他給我表白的。” 李芷差點蹦起來,她驚訝的說道:“什麼?你怎麼沒告訴我?你答應了啊?” 白以歌瞟她一眼,覺得她的反應有點搞笑,“沒有,當時聽到他的表白之後,心裏有種感覺,反正不太開心。” 李芷歎口氣,繼續說道:“我也不是向著許遲,但是我和他相處得久,我睜眼看著的,我能明白他有多喜歡你。朱清那個人,我聽你聊起來,我感覺他是利益大於你,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的話,之前怎麼沒有問看看你填哪兒的大學,而是等錄取了之後再跟你聯係。”
白以歌低頭沒說話,想著朱清,就想起了他在那天因為蘇子陽的事情對著她吼叫。兩人沉默許久之後,白以歌開口:“許遲他也不聯係我,我都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他會不會已經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他現在怎麼回事,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