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許遲突然從夢中驚醒,夢裏的人獰笑著、凶惡著,他透過人群看見了自己的父母,他們嗬斥著他,他害怕極了,畫麵一轉又到了個小花園裏麵,他看見了白以歌,她抱著個小孩暖暖的對他笑著,他想過去但動不了,眼睜睜的看見另外一個男人奔向了她,他不甘心的吼叫著,卻猛的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眉頭,屋外靜悄悄的下著小雨,走到窗台邊,隻見雨中的霓虹燈模糊的閃動著。他扭扭脖子,穿上外套就要去找玉姑娘。她正遊走在各個包房裏麵,香煙美酒,鶯燕嬉笑。她醉醺醺的靠在走廊外牆,許遲拿過大堂前麵的毯子裹著她,捏著她的胳膊將她送到了房間裏。
玉姑娘還沒沾床,就反過身去將他壓在床上,許遲驚訝極了,看著抱在自己腰間的美婦,聞著酒氣與香水的混合味道,心中一陣煩悶。他掙紮著起來,獨留她一個人趴在床上,他扯了扯折皺的襯衫未做停留,大跨步就往門口走去,“計劃已經出來了。” 玉姑娘清醒的坐了起來,她扯了扯頭發,瞪著紅潤的眼睛看著他後背。
“魚已入網,當一網打盡。這是上頭給我的暗語,他們讓我靜心等待,劉鉤子綁人也是我挑唆的。” 玉姑娘坐在床上靜靜闡述。“劉鉤子知道集團裏麵很多事情,明麵的暗地的,他是重要證人,需要保護,三大部裏麵我們已經抓了不少人,青龍內部已經亂了。” 許遲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所以你就讓劉鉤子綁了她?” 他瞪著眼睛直視著她,眼中翻湧著莫名的情緒,被她捕捉到。她委屈的說道:“你就....你就那麼在意她?” 他大吼道:“對!沒錯!我隻在意她!” 她帶著哭腔也吼道:“你難道一點都不喜歡我?” 許遲一下子啞火,擰著眉頭說道:“玉姐,我很感謝你當初對我多番照顧,不然我也不能好好活到現在,我隻把你當姐姐,親生姐姐那種。”
玉姑娘心中酸澀不已,豆大的淚珠蓄在眼眶中,他又冷聲道:“玉姐,你要記住你是警察,每一個人你都需要去保護,而且她從來都不是我們這場亂鬥中的棋子,她是我最想藏起來的人。” 他按著頭,輕呼出一口濁氣,把茶幾上的紙遞給了她,“你們的計劃還有多久?你們許諾過我的,還我自由身。”
她扯來一張紙,擦拭了眼淚,清了清嗓子說道:“沒錯,我是警察。” 她抬眸看著站在她麵前的硬朗男孩,眼神恢複了之前,說道:“上次白以歌的朋友來報警,算是給了市局一個理由把劉鉤子帶回警局,現在上麵派了越來越的力量參與進來,就等收網的那天了,我們的任務就是確保胡總逃不了,你這幾天一定要緊看著他,他應該早就收到風聲了,還有綠狐狸,這個時候跑到這裏來,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打算的。”
外麵的風聲越來越大,雨也越來越大,兩人同時轉頭看著外麵,她悠悠開口:“雨大了,降溫記得添衣服。”
“玉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