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正是好時候,創業求業欣欣向榮。
“我的媽呀!不就是過個生日嘛!幹嘛整這麼大的陣仗。”白以歌站在廚房門口,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老媽,外麵亮晃晃的陽光直挺挺的照在廚房案板上麵,台麵上碼著已經切好的菜。白媽媽隨意在圍裙上擦著手,頭也不抬的說道:“22歲的生日誒,到時候你把李芷陸淼他們喊起一路過來吃飯,等哈兒你爸爸下班回來了他就來跟你煮,我反正煮得沒得他好。” 說完就徑直走到客廳去了。
白以歌倚靠在門口,看著窗外斜斜的太陽,忍不住沉思,原來我已經22了,原來他已經不見了3年了。
“還有那個小嶽,喊起一路。” 白奶奶坐在沙發上喊著。“婆婆!” 白以歌撒嬌的朝這邊喊著,白媽媽立馬接話:“對頭對頭,小嶽一定喊起。” 白以歌無語的嘟了嘟嘴,“曉得了,我去打電話喊他們來。”
1999年冬,農曆十二月初三,馬路牙子上站著裹著黑色呢子大衣的年輕人,他圍著棕色的圍巾,三七分的頭發用發蠟弄得規規矩矩的,他手裏提著黑色的公文包,包裏裝著一束包裝好的百合花。隻見他盯著樓上一戶人家一動不動,隨著他的目光而去,隻見一戶人家散著暖橘色光芒,裏麵一個女生穿著米白色的條紋睡衣,她倚靠著陽台上,一吸一呼都是一團白霧。
“滴滴!” 一輛暗紅色的小汽車停在他身邊,車窗搖下之後,一股香味最先漫延出來,一位麵容姣好的女生笑意盈盈的喊道:“許遲!上車吧!” 他再轉頭回望的時候那姑娘已經不在了。
小小的鵝蛋臉配上一雙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之下一雙朱唇,微卷的短發盡顯摩登氣息,她盯著公文包裏的白色百合花,止不住的開心道:“還買啥子花哦?” 許遲沒有說話,他隻是把花緩緩的拿出來遞給了她。她接過花隨手扔在後座,然後端詳了他一會,伸手想要摸他的臉,卻落了空。
許遲偏著頭冷聲說道:“邱溫,你別越界了。” 她咧嘴一笑,腳踩油門直接闖了一個紅燈。許遲冷著臉看著窗外,邱溫時不時冒兩句話出來他也不應答。酒樓裏高朋滿座,酒樓前一對璧人,新郎精神抖擻,新娘美麗大方。“溫溫姐!”新娘把瓜糖盤子遞給了旁邊的伴娘,牽著婚紗一路小跑走到邱溫麵前,“溫溫姐你來了啊!這個是舅舅說的許遲哦?” 許遲站在一旁微微一笑,新娘一愣,側身在邱溫身邊附耳說道:“還蠻帥的嘛。”
另一邊,晚上六點半,白以歌紮起了長發,正往桌子上端菜,咚咚咚的一陣門響,她慌慌張張的準備去開門,坐在沙發上的嶽立之一個彈跳跑到門口,嘴裏喊著他去開門。屋子裏麵一下子熱鬧起來了,李芷挺著肚子慢慢往沙發邊走著,所有人都站起來給她挪位置。
“看著又大了一些了,預產期好久哦。” 白奶奶看著肚子問道。陸淼接話道:“醫院裏麵說的是明年五月份。” 還沒等大家接話,李芷喊起來了:“好多號你記不到嘛!隻記得個五月份!” 陸淼無語:“我不是還沒說完嘛。” 白以歌站在旁邊笑出了聲,李芷也跟著笑了起來,陸淼不解的看了看眾人,最終對著嶽立之慫了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