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後一個符文錄入玉簡上,衛風完成了《太上老君煉丹真經》和《多寶如來煉器神典》的整編成書工作。
衛風抬頭看著一排排玉簡,對著藏有三界奧秘的藏經閣不勝唏噓。
如果把時間往前推一萬年,那是三界修行最鼎盛的時代,眼前一個個玉簡將成為每個修士爭搶的寶貝,哪怕是拚個頭破血流、生死道消,也要據為己有。
下到剛入門的武者,上到天帝道祖,沒有例外!
原因無他,隻因為這些玉簡記載了三界的所有奧秘!
包括神功在內的三界所有修行大法,洞天福地的空間坐標和開啟祭煉法則,煉丹煉器神術,天才地寶的三界分布圖,神兵法寶的來曆和祭煉之法,三界宗門道統傳承……
所有這一切,足以掀起三界大戰!
毫不誇張的講,誰擁有這所藏經閣,誰就能成為三界至尊,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哪怕高高在上的天帝和道祖,也要臣服腳下!
但現在,這些寶貝就像垃圾,被堆在滿是塵埃的藏經閣內,沒人願意多看一眼。
哪怕衛風的身份是藏經閣管理員,某種意義上的藏經閣主人,他也隻是麻木的機械的將所有資料整理成冊,錄入玉簡。希望玉簡能夠逃過三界滅世,待天地重開後,有寥寥不多的玉簡能夠傳承下去,也是一種欣慰。
至於能夠讓後人得到多少傳承,隻能聽天由命了。
他可不希望,後人像衛風穿越之前的時代,人們隻能從野史雜記中追憶遠古神話人物和傳說,在西方鳥人的科技衝擊下,失去了身為炎黃子孫和龍之傳人的榮耀和自信。
咣的一聲,衛風合上鏽跡斑斑的藏經閣大門,在天界漫無目的的遊蕩者。
曾經金碧輝煌、雕欄玉砌的天宮,如今就像被火燒後的圓明園,殘垣斷痕,破敗不堪。
萎靡不振的修士隨處可見,曾經赫赫有名的天王、星君,如今就像乞丐一樣四處遊蕩,各個雙目無神。哪怕是某個真君的法寶掉在地上,也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更沒人願意爭搶。
所有人的靈魂中都透露出一種我為羔羊等待被宰殺的麻木。
這裏是天庭,是天地三界內外十方萬靈之宰中央政府所在地,統領無盡虛空宇宙運轉的權力中心,卻因為末法時代的降臨,仙靈之氣的枯竭,即將迎來滅世的結局。
那如刀的天意正磨刀赫赫,向豬羊一樣的修士和三界眾生,緩緩伸出屠刀!
當三界眾生失去了求生的動力,都在麻木的等待懸在頭頂的屠刀落下時,唯獨衛風是個例外。
他在藏經閣,發奮讀書。研習三界內外、十方天地的神功妙法,隻是希望能夠榨取一丁點枯竭的仙靈之氣為他所用。
他不惜用煉器神術將神兵法寶還原為最初的仙靈之氣,供他修行。
隻用了短短五百年,衛風就走完了天帝需要一萬年才能到達的修為高度。
毫不謙虛的講,衛風是個天才。
但……
“老子生不逢時啊!”
衛風仰天長歎。
如果衛風穿越的時間軸再往前早一千年,在末法時代來臨之前,就有機會登上十方天帝和四極道祖集合三界之力建造的造化之舟,前往三界起源地、宇宙奇點避難。待天地重開,地水風火重設,再返回三界。
“即使早一千年又有個屁用?!造化之舟的整件事情,就他娘的是徹頭徹尾的騙局!”
衛風望著曾經建造過造化之舟的天庭煉器局,心中充滿了無名怒火。
建造造化之舟前,為了集合三界之力,天帝和道祖忽悠三界眾生,隻要出工出力,眾生都有資格登陸造化之舟。
可等造化之舟建好之後,天帝和道祖卻帶著與他們血脈相連的家屬和三界內有頭有臉的精英,登上了造化之舟,逃之夭夭。留下被欺騙的眾生,拿著虛假的船票,徒生絕望。
更可恨的是,天帝和道祖還破壞了通往三界起源地、宇宙奇點的空間傳送陣,讓被拋棄的眾生根本找不到坐標。
換言之,即使以後有修士的修為達到了天帝、道祖的水準,即使集結三界之力僥幸建造了第二座造化之舟,即使耗費資源打開了空間傳送陣,沒有坐標,也是枉然。
三界眾生隻能等待滅世的到來,坐吃等死!
從造化之舟的建造,到天帝、道祖等人乘坐造化之舟逃難,整個過程幾乎耗盡了三界的最後一點仙靈之氣,這加速了滅世的到來。
每個被拋棄的眾生隻剩下絕望,三界一片死寂。
“他娘的,一群老匹夫!如果你們敢出現在老子的麵前,老子一定打得你們滿地找牙,以泄心頭之恨!”
衛風不信邪,他拚死拚活達到了天帝的修為,九死一生深入絕境之地,榨幹三界最後的資源建造出了造化之舟,費盡心機試驗了成千上萬次,最終因為找不到坐標,放棄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