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她拚盡所有的力量想要推開他。
男人逐漸失控,掐著脖頸處的手愈發用力。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遇上這個女人就變得控製不住情緒。
明明也沒有那麼恨這個女人,可就是想讓這個女人注意到他。
但他清楚這不是愛,更不是在乎,他的愛隻會給當年救他的小丫頭。
對,他隻是在給他的小丫頭報仇,不管怎樣,這個女人必須死。
南絮被掐的渾身乏力,艱難的翻著白眼,視線越發的朦朧。
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他朝著她伸出手,南絮努力的抬著沉重的腦袋望著那人。
他身姿挺拔,俊美的五官仿佛刀刻般棱角分明。
是阿渡!
是阿渡!
她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朝著那人揮手,可是阿渡始終沒有再朝她伸出手,隻是漠然的看著她絕望又痛苦的眼神。
阿渡,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
南絮用盡全力想要呐喊,嗓子早已經沙啞嘶吼不出任何聲音。
“扣扣扣”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接近瘋狂的葉淩渡找回了理智,鬆開了一直掐著人的手,把人摔到了地下。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西裝,恢複成優雅矜貴的形象,緩步走向門口打開門:“有事嗎?”
秦素雅攏了攏額前的碎發,淡定的笑道:“葉先生,時間到了,我要給病人做心理疏導了。”
葉淩渡語調冰冷,許久才吐出一個字:“好。”
他帶著門口的保鏢離開了,秦素雅看著男人修長的背影走遠,才覺得空氣開始回暖,那個男人太冰冷了。
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推門走進病房,走向南絮。
南絮趴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臉上掛著淚痕,眼睛腫脹的厲害,白皙的脖頸處有一道很深的紅痕。
“對不起……對不起……”她哽咽著喃喃道歉,心裏難受的要命。
沉浸在剛才的幻想中,阿渡為什麼不理她?是還在生她的氣嗎?
腦海中閃過各種場景,最後停留在她站在天台上,不顧阿渡苦苦哀求,以及痛苦的神情,從樓上一躍而下。
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怎麼可能忘記呢?
眼淚一顆顆滑落,盡數跌在堅硬的石板地上,雙手捂著臉,嘶啞不堪的無聲痛哭。
她在這時候真正的丟棄了往日的 “偽裝模樣”,真正顯露出自己脆弱的模樣。
心髒像是缺氧一樣的鈍痛,好像有一座大山壓的她好難受。
秦素雅走到南絮的身旁蹲下,拍著她的肩膀勸慰道:“南小姐,我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我希望您能夠保持愉悅的心情,這樣治療效果會更加好些。”
南絮抬眸看了一眼秦素雅,又低頭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真的太累了,這段日子以來的折磨早已經摧毀了她所有的堅韌。
秦素雅歎息了一聲,拿出紙巾遞給南絮,溫柔的說道:“把眼淚擦幹淨吧。”
南絮顫抖著手指,拿過紙巾擦幹淨臉上的眼淚。
看著眼前溫文爾雅的秦素雅,她終於開口說話,嗓音暗啞:“我沒有病,我不需要心理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