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農的熱情邀請下,許浪吃了一頓兔肉。
味道還不錯。
吃完兔肉後,已是晌午。
許浪辭別老農,走上回家的路。
白廟村距離猴王嶺,並不算遠。
許浪腳程很快,一個時辰後,他就遠遠地看到了白廟村。
白廟村並不大,百十來人口。
原主住在村尾。
一間茅草屋。
屋前是一個用竹籬圍起來的小庭院。
原主打小就沒有了父母,是爺爺撫養長大的。
爺孫倆相依為命。
不過爺爺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院門是打開的。
原本圈養在小院的幾隻下蛋老母雞,還有看門的老黃,都不見了。
推開屋門,屋子裏也是亂七八糟的。
米缸也被打翻在地。
一粒米都沒有。
“瑪德,哪個王八蛋來我家偷東西了?”
許浪暗罵一聲。
哪個狗日強盜的,要不要搜刮地那麼幹淨。
他繼承了原主的軀體和記憶,那理所當然繼承對方的一切遺產。
那現在,有人偷原主的東西,那自然是如同偷他的。
“不知道爺爺留下的錢還在不在?”
許浪撬開角落的一塊地板,從下麵的暗格裏拿出來一個小錢袋。
打開錢袋。
看到裏麵白色的碎銀,還有一些銅板,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幸虧那些王八蛋沒找到,不然他就真的身無分文了。
在任何時代,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錢財不多。
一共就十多兩。
不過卻是爺爺一輩子的積蓄。
就在此時。
院外響起了一道聲音。
“小浪,是你回來了嗎?”
那聲音許浪很熟悉。
許浪將錢袋揣進懷裏,走出門外,迎麵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
是隔壁鄰居家的白大娘。
“大娘。”
“你昨天去了哪?怎麼一整晚都沒回來?”白大娘略顯責備地道。
“昨天去一個好友家做客了,忘記和大娘你說一聲了,害得你擔心。”許浪撓撓頭道。
除了去世的爺爺外,白大娘可以說是他最親的人了。
打小白大娘就沒少照顧他。
有什麼好吃的,都給他留一份。
可以說,把他當做半個兒子。
白大娘沒有懷疑,憤憤地道:“昨天白大蟲那家夥帶了幾個人來你家,把你家翻了個遍,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我問他怎麼能進別人家,隨便拿人的東西,他說你都死在外頭了,東西不拿白不拿。我還真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現在老道你人沒事,我就放心了。”
“白大蟲!?”
許浪臉色一沉。
原來家裏這番模樣,是白大蟲搞的鬼。
而且,這一次原主被打死,也和他脫不了幹係。
原主雖然死去,但是那一腔怨憤難以消散。
許浪身同感受。
“大娘,東西我自己會拿回來的,不,我會讓他親手給我送回來。”
許浪目中閃過冷意。
既然他接受了原主的身份,那麼原主的事,就是他的事。
原主的仇,就是他的仇。
“小浪,要不還是算了吧,那白大蟲最近傍上了一些關係,好像是鎮上什麼有勢力的人,我們這些老百姓可鬥不過他的。”
白大娘勸說道。
她雖然是一個農家人,但是還是明白“民不與官鬥,窮不與富鬥”的道理的。
她不想許浪惹出什麼麻煩來。
作為一個小老百姓,能夠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就是他們最大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