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砸!”
獨孤悅將儀美人眼裏的貪婪盡收眼底,冷冷一笑,也不再繼續裝乖巧了。
你設計害我娘親和弟弟,現在還想收我的禮物?
想的美!
“是公主。”
樂鈺立馬照做,搬起麵前的花盆就往地上砸去。
手下絲毫不留情,看到什麼就砸什麼。
很快院子裏就一片狼藉。
儀美人看到自己悉心照料的花草被悉數破壞,捂嘴驚呼:“啊!停下!別砸了別砸了!快停下!”
儀美人身邊的丫鬟想上前阻止,但被樂淑給攔住了。
“公主你這是何意?”
儀美人喘著粗氣,拽著帕子氣憤的質問。
“我是何意?你處心積慮的想置我娘親於死地,連即將出生的弟弟都不放過,你說我是何意?”
獨孤悅站在院子中間,一雙絕世的眸子冷意盛盛。
“原來你早知道了,你剛才是在耍我?”
儀美人麵目猙獰,也卸下偽裝。
“喲,終於不裝了,陪你演了這麼久,我自己都累了。”
樂鈺很快就將花草鍋碗給砸完了,畢竟這西香院也沒多少東西可砸的。
隨後還很貼心的將最後一把完整的椅子搬到獨孤悅身後。
獨孤悅很自然的坐下,好像西香院是她自己的院子一般。
靠在椅子上懶懶的抬頭詢問:“說吧,你為何要害我娘親?”
“哈哈哈。”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儀美人大笑。
“要怪就怪蘇露的父親,我兄長不過是貪了一點小財,蘇元駒就毫無情麵的稟告給皇上,害我兄長入獄。
我都那樣求她了,可蘇露竟然直接拒絕了我。
她就是羨慕我比她年輕,忌憚皇上對她的寵愛被我搶走。
既然她不想讓我好過,那她也別想好過。”
儀美人怒目圓睜,臉都扭曲了,毫無形象的大吼出來。
獨孤悅撇開眼不想看她,一臉的嫌棄:“真是人麵獸心,自己做錯了事,不想想自身的原因,還怪到別人頭上,真是殺了你都不為過。”
而且這人這麼醜,也不知道自己看了晚上會不會長針眼。
就她這潑婦的樣子,哪裏比得上娘親一點嫻熟優雅,還好意思說娘親是嫉妒她,誰給她的自信?
“你也隻能砸砸花,摔摔碗出氣罷了,這是在宮中,你敢殺我嗎?”
儀美人大笑,就算自己的計謀被她知道又怎麼樣?她也隻能憋著,拿花出氣。
就算告訴皇上了,太醫都查不出來的事情,皇上會聽信一個三歲孩童的話嗎?
隻要自己不出宮,她獨孤悅就沒有辦法。
“在宮內我的確殺不了你,但是……”
獨孤悅拍了拍手臂,銀河會意,從衣袖裏冒出一個小腦袋。
“嘶嘶~”
“但我可以折磨你啊。銀河去吧,別把人弄死了。”
銀河用小腦袋蹭了蹭獨孤悅的手臂,嗖的一下沒了蹤影。
在銀河出現的那一刻,儀美人就不淡定了,往後倒退。
“別……別過來。”
但銀河豈是她能任意擺布的,還沒等儀美人看到,銀河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