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悅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待他完全冷靜下來,才說道:“我可以幫你。”
“我要如何做?”
“告訴我獨孤霄的計劃,和所有在他計劃中的官員。”
知道了所有真相的司澤瞬間就答應了獨孤悅的要求,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去。
獨孤悅聽完冷冷一笑,計劃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雖然我們現在站在了一條線上,但你還是要繼續待在獨孤霄身邊,替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聯姻那天,我會讓他的幻想全部破滅!”
“好。”
就在獨孤悅準備離去的時候,司澤喊住了她。
“公主……”
獨孤悅微微回頭。
司澤低垂著腦袋:“求您不要告訴司靖真相。”
“好。”
離開地牢後,獨孤悅馬不停蹄的來到濟世堂。
由於洛深不在,孟實一個人忙的焦頭爛額。
獨孤悅進來的時候,孟實正在為羅羽治療。
“快快快!給我把紗布拿來!”
獨孤悅也沒有打擾他,在幫忙默默的為他打下手。
忙活了好一陣子,孟實才擦了擦頭上的汗。
“孟老,他們兩人情況如何?”
孟實一驚,轉過頭才發現是公主。
“公主啊!這個女子雖然傷的很重,但好在傷口離心髒還有距離,我已經為她包紮好了,性命無憂。
可這位公子……
他手筋腳筋被斷,身上大傷小傷無數,也不是第一時間接受的治療,恐怕……”
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獨孤悅看著一旁躺在床上的司靖,哪怕人已經沒了意識,眉頭依然皺著,眼下還有絲絲淚痕。
“我可以為他續上經脈。”
“那太好了!什麼!”
孟實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公主,你剛剛說你可以續上經脈?”
他之前也碰到過武者被仇人挑斷手筋腳筋,但印象中,這樣的哪怕僥幸救回了性命,也和廢人差不多了,整日隻能臥床不起,吃飯如廁都需要人照顧。
而武者都有著自己的傲氣,很多受不了這等委屈的,都直接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但續上經脈這一說,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在他認為,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獨孤悅目光堅定。
“我可以為他續上經脈,但由於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想再拿起劍恐怕是不行了……”
“唉……也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公主,您需要什麼?”
孟實很快就接受了這不可能的事,在他看來,公主就是那個神奇的存在,有公主在,一切皆有可能。
……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窗外的太陽緩緩落下,又漸漸升起。
在陣陣鳥叫聲中,後院的門終於被打開。
獨孤悅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院內坐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這裏的醫療設施太過落後,她費了好大的精力才將司靖的經脈續上,好在手術很成功。
“公主。”
獨孤悅緩緩睜眼,原來是石一左。
而下一秒,石一左直接跪在了地上。
“屬下知道了那人是扭轉局麵的重要之人,屬下不該不顧全局,也不該質問主子,還請公主責罰。”
獨孤悅閉著眼擺了擺手:“情理之中,何需責罰。”
“孟老!我回來了!咦?這是怎麼了?”
獨孤悅剛說完,一陣吵鬧聲就傳來。
睜眼看去,正是洛深和樂鈺,兩人正手拉手一起過來。
看到獨孤悅的眼神,樂鈺臉上一紅,趕緊將手掙脫開。
而洛深好似完全沒發現院內的情況,走到石一左旁邊好奇的問道:“大兄弟,你做錯事了?
不過你放心吧,公主大度的很,不會放在心上的。”
石一左依舊跪在地上,完全沒有理會他。
洛深撓了撓頭,疑惑的看向獨孤悅。
累了一宿的獨孤悅隻想一個人清靜一下。
“你先回去吧。”
“是。”
石一左走後,洛深才坐到獨孤悅旁邊,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公主,您猜猜,我有沒有找到法子?”
獨孤悅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說正題,多一句廢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洛深猛的一激靈,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邊開還喃喃自語:“怎麼公主也變得這麼暴躁了……該不會被小鈺兒傳染了吧?”
他的聲音實在不算小,坐在他旁邊的獨孤悅直接瞪了過去。
洛深這才訕訕一笑。
“公主,這就是救皇上的那個藥引子,方子爺爺也都告訴我了,今日就可以為皇上治療。”
“嗯,那你隨我一起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