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公主了。”
賀母態度卑微,與賀蘭歡一起陪同獨孤悅向院外走去。
“不知七公主殿下光臨,我這作為當家主母的,沒有親自迎接真是罪過。”
一行人剛走到牡丹田旁,一道悅耳還帶些嫵媚的聲音傳來。
獨孤悅淡淡望去。
隻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子,扭著腰肢走來。
女子的衣裳顏色豔麗,上麵還繡著大大的牡丹花,一眼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正是賀金新收的小妾,楊柳兒。
楊柳兒的個頭很高,比賀蘭歡都要高上半個頭,身材豐滿,肉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衣著也是暴露無比,大大方方的展示著自己的事業線。
“臣妾楊柳兒參見七公主殿下。”
對於出自青樓的楊柳兒來說,哪裏見過像獨孤悅這樣身份尊貴之人。
所以在聽了下人的稟告後,就盛裝打扮了一番,以自己最好的樣貌來見獨孤悅,希望能在七公主殿下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楊柳兒有模有樣的行著標準的皇宮禮儀,臉上也帶著笑意,看向獨孤悅的眼神盡顯魅豔。
賀母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做作的表演,心中充滿了不屑。
不過一個青樓女子,還真把自己當作大家閨秀了?
賀蘭歡的輕蔑更是寫在了臉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還想搭上七公主這個香餑餑,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果真是出自青樓之人,活脫一個青樓女子的打扮,她不會真的以為公主會看上她這樣的吧?
楊柳兒卻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自己嫁入賀府後,可是專門請了嚒嚒來教導自己宮中的禮儀,她認為自己的表現很完美。
顯然獨孤悅並沒給她好臉色。
沒有搭她的話,反而看向賀母問道:“早就聽聞大家貴族裏愛招舞娘表演娛樂,沒想到賀夫人也緊跟潮流,有了這等喜好。
雖然有趣了些,但賀夫人的眼光屬實不怎麼樣啊,再差也得找個年輕點兒的女子。
該不會是賀府缺銀子找不到年輕好看的舞娘?
若是如此,本公主倒可以讚助一些。”
言外之意就是楊柳兒的打扮和舞娘並無差別,當然她本就是個舞娘,還是青樓的舞娘。
賀母也沒想到公主會有如此毒舌的一麵,心裏對獨孤悅的好感大大提高。
“公主說笑了,老爺一向清廉,怎會學那些紈絝子弟往家裏招舞娘呢。
公主怕是誤會了,這位是老爺新收妾室,乃是煙花樓舞藝最好的一位舞姬,稱之為舞娘卻不為過。”
“哦?沒想到本公主隨口一說,竟真的說對了。
但夫人恐還需多調教調教,如此上不得台麵可會失了賀府的顏麵。”
賀母輕輕合眼:“公主說的是,臣妾有時間會好好調教的。”
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比做作的楊柳兒要自然許多,一眼就知是從小在門第世家長大的小姐。
楊柳兒聽到兩人的對話,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稱她是青樓的舞姬!
前些日子也有下人嚼舌根子,被她聽到後更是直接將人賣給了煙花樓,之後下人也不敢隨意談論了。
下人不敢,但獨孤悅敢啊,有皇帝和太子撐腰,還怕被人報複?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而楊柳兒看到賀母那一臉看不起自己的眼神後,更是恨的牙直癢癢,捏著脾氣說道:“七公主殿下怕是理解錯了,臣妾現在才是賀府的當家主母!”
“當家主母?”
獨孤悅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哈哈哈,這恐怕是本宮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玩笑話了。”
“柳兒,府上可有無……”
就在這時,賀金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盡是慌亂。
本來他還在煙花樓中抱著美人喝酒,聽到影衛彙報有人想擅闖賀府後,懷裏的美人瞬間不香了,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賀大人來的正好,你這新收的小妾可真是愛講玩笑話。
這世間誰人不知大夫人才是賀大人的結發正妻,她倒好,跳到本宮麵前說自己才是賀府的當家主母。
表情嚴肅的本宮都差點兒信了。”
“本來就是!我才是賀府的女主人!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不受寵的黃臉婆罷了!”
楊柳兒不知怎麼的腦子抽抽了,突然喊出這麼一句話。
說完後也意識到不對,趕緊擺手解釋:“不是的!我……我不是想說這個……老爺,您聽我解釋!”
眾人對楊柳兒的話都是一驚,隻有獨孤悅暗暗笑著。
自己新研製的這真言粉竟然真的管用!
剛才不過是偷偷對她下了點兒藥,她就直接把心裏想的話給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