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身上半掛的睡衣,蕭睿頭都不敢抬的替她揉摔紫的膝蓋,雲說:“我該不會是以後洗澡都要開著門吧。”蕭睿,輕咳了一下,說:“你隻是對缺氧的環境恐懼而已,過段時間就好了。”雲哦了一下,攏了攏睡衣,蕭睿收起跌打酒,看雲的臉色依然蒼白,說:“沒事的,我會陪著你。”說完摟雲在懷裏,雲也靠著他,雖然感覺很安全,卻覺得這個懷抱有點陌生。覺得蕭睿的某處有了變化,雲抬頭看他,說:“你是我的男人嗎?”蕭睿別過頭,說:“不是。”雲摟著他脖子,說:“那你做我的男人吧。”蕭睿放開她,掀起被子鑽進去,在雲發愣的時候,蕭睿把他又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拉高被子蓋過雲的肩膀,說:“你現在需要多休息。”
“哦。”雲剛說完話就整個人覆在了蕭睿身上,兩人穿的睡袍早就半掛在身上了,蕭睿深呼吸了一下,說:“貼著我,你不熱嗎?”雲在他裸露的胸前蹭了蹭,說:“不熱,我覺得害怕。”蕭睿想到雲多年來雖衣食無憂,卻也過得不容易,心疼的輕拍她的後背,說:“我會陪著你。”雲點了點頭,靠在他胸前睡著了。
夜裏,雲夢到自己走在林蔭路上,旁邊的男人高她一頭(雖然她在醫院時去看她的男人都那麼高),摟著她肩膀親昵的吻她的發絲,那種幸福感讓雲在夢中醒來,借著月光看著眼前熟睡的男人,歎了口氣,因為雲確定,那個讓她有幸福感的男人不是這個人。
雲起身,到了書房,沒開燈,憑借直覺從書架最靠窗戶的一側抽出了一打4開的畫紙,攤開來看都是一個人,頭像,半身像,全身像,連背影都有,雲覺得這人就是夢中讓自己有幸福感的人,但是眼淚卻不斷滑落。蕭睿睡眠很輕,從雲起床就知道了,所以在書房門外一直看著雲,看著雲坐在地上對著一地的畫紙流淚,再也看不下去了,進去坐在雲的旁邊,抱住她顫抖的小身體,問:“怎麼了?”雲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難過。”蕭睿摟緊她,說:“想哭就哭吧,我會陪著你。”雲放聲哭了出來,知道天際泛白,雲才因為體力不支,在蕭睿懷裏睡著。
蕭睿把雲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用熱毛巾擦了擦她已經都是眼淚的臉,自言自語:“我是不是性無能啊,抱著你都沒把你給侵犯了。”說完撥通了參與雲治療的醫療組成員的電話,說了雲現在的情況,約他們明天開會。然後就坐在旁邊看著雲,直到林拿鑰匙開門,走到床前見這情況嚇了一跳。本來在門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會是一個躺著一個坐著,林說:“出來。”
蕭睿跟林走到客廳,林問他:“發生什麼事了?”蕭睿揉了揉太陽穴,說:“雲昨晚半夜起來,到書房對著一地的畫一通哭,估計那個畫裏的人對她來說很重要吧。”林走到書房看見了一地的素描稿,蕭睿跟在他身後,問他:“這個人是誰啊?”林歎了口氣:“她的初戀。”蕭睿不知道說什麼,林淺笑,說:“正八景成她男人的人他都不記得,偏記得這個逃避責任的。”蕭睿這下來了興致,問:“什麼逃避責任?”林收起地上的畫就要拿走,蕭睿忙阻止:“你要是給拿走了,她回頭知道了還不吃了你。”林不禁後背一陣涼風吹過,幹笑了兩聲,問蕭睿:“那怎麼辦?也不能讓雲看一次哭一次啊。”蕭睿皺著眉頭,也想不出頭緒,說:“我一會兒去開會,看他們怎麼處理雲的事兒。”林隻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