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眯著眼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是關於清嵐的身世嗎?”
楚瀟瀟點點頭,“祖母,清嵐的身世一直是個迷,我們在來京城前剛有了一點線索,如今咱們府裏的事沒了,該去查查他的身世了。不然這在他心裏也一直是個事兒,誰不希望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呢?”
老夫人點點頭,“確實如此,這孩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許當年家裏發生了什麼他才被丟到周家村,從小也是受盡了苦頭。”
楚瀟瀟眼睛一亮,“祖母答應讓我們回去了?”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說:“我老太婆不是不懂理的人,你們放心走就好,以後想回家了就回來。”
“謝謝祖母。你真好!”
楚瀟瀟又對安寧公主說:“娘親如今有孕在身,好好養身體即可,等娘親生下弟弟時,女兒就回來看您。我現在也需要養身體,京城雖然好,可我更喜歡山清水秀的地方。”
安寧公主憂鬱的點點頭,“娘親知道了,以後娘親也會帶著你弟弟去看你們。”
晚上,大家又歡聚一堂給楚瀟瀟他們送行,裴勇毅讓如春如夏跟著楚瀟瀟,又讓侍衛沐青沐風也跟著他們,所有的暗衛楚瀟瀟可任意驅使,並給了楚瀟瀟一個將軍令牌。
裴勇毅端著酒杯對周清嵐說:“你小子對我閨女好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清嵐舉著酒杯說:“嶽父大人放心,我若負了瀟瀟,就如這酒杯一樣。”說完仰頭喝完酒,一下用內力捏碎了酒杯。
裴勇毅滿意的點點頭,“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很像一個人,雖然那個人我隻見過一次,但印象深刻。”
周清嵐問:“嶽父在何處見到的?”
“關外,那時候我在關外巡邏,有一天遇到一個受傷昏迷的男人,我把他帶回了軍營給他療傷,幾日後他醒了,然後隻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
楚瀟瀟問:“那紙條還在嗎?”
裴勇毅說:“在呢,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氣度不凡,字體也蒼勁有力,就保留著呢。你們等一會兒。”說完去了內室。
不一會兒,他抱著一個盒子出來,打開後發現裏麵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來日必將報答閣下的恩情。
周清嵐拿著那張紙,心裏莫名其妙的砰砰亂跳,好像有一種力量在吸引他,他長久的盯著那一行字,就像在看一件熟悉的東西一樣。
“嶽父可記得他的穿著打扮像哪裏人?”
裴勇毅回憶了一下,說道:“他受傷嚴重渾身是血,衣服都被浸染了,看起來衣著不凡,不是普通人。也不像我國內的富家子。”
楚瀟瀟想起了周家村裏住在她家附近的那戶人家,他們也像外國人。也許他們是周清嵐的家人呢,回去後一定得好好去問問。
周清嵐又把紙條還回去了,“謝謝嶽父大人。小婿心裏有底了。”
大家又討論了一番京城的局勢,皇宮裏的事情。
楚瀟瀟對裴勇毅說:“爹爹如今是不是該慶幸當年娶了我娘親?而不是你那個白月光?”
裴勇毅慚愧的說:“是為父糊塗,幸好你母親對我不離不棄一直守著家,不然我悔恨終生。”端起酒杯對安寧公主說:“夫人,是我不好,當年被人蒙騙冷落了夫人,為夫給你賠罪,自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