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書轉身走了沒有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同誌,同誌!”一個女生朝他跑來。
顧硯書並不認識她,語氣冷淡:“請問有什麼事嗎?”
女生也沒有在意他冷淡的語氣:“我叫張蕾蕾,你可以叫我lily。”
顧硯書表情不變,已經有點不耐煩:“有什麼事?”
那女生被他不耐煩的表情搞得一哽,隨即又揚起了笑臉:“我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你是來這兒辦事的嗎?我可以為你帶路。”
顧硯書:“不需要。”
說完他徑直離開。
張蕾蕾還想追上去,被人從身後拉住“行了行了lily,人家都說了不需要了。”
她煩躁地甩開身後人的手:“徐小草你懂什麼?外國人都是這麼做的。我就是要主動才有可能和他搞好關係呀。”
徐小草表情尷尬又無措:“我剛剛看到他是送一個女人來的。”
張蕾蕾想了想:“看來不是他妹就是他姐。你看到那個女人往哪兒去了嗎?”
其實徐小草心裏覺得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兄弟姐妹。但是她已經懶得跟張蕾蕾說了。她指著教學樓:“三樓。”
校長辦公室和老師辦公室都在三樓。她們班的教室也正好在三樓。
張蕾蕾一笑,正好。
她說:“你坐在窗邊幫我注意著點兒,那個女人要是從哪間教室裏出來,咱們跟上去瞧瞧。”
徐小草同意了。
何清如出來的時候正好是大家下課的點。
她長出一口氣。
校長掰扯這麼久,累是累了點兒,好在目的達到了。
她沒走幾步路,就覺得身後有人在指指點點。
一轉頭看到了張翠花。
何清如正好對上了她在指指點點的手,語氣不悅道:“你有事兒?”
張蕾蕾也不尷尬:“你和今天早上送你來的那位同誌是什麼關係?”
何清如被她理所當然的語氣搞得有些生氣:“關你屁事兒。”
農村人果然就是農村人!這麼粗俗!
張蕾蕾是記得她的,她們昨天一起坐過牛車。
“當然關我的事。”張蕾蕾理直氣壯,“你們要是亂搞男女關係,我是可以舉報你的!”
何清如有些無語。兩個人亂搞男女關係,隻舉報她一個人?
她心裏有了判斷。原來張翠花昨天防備的不是陌生人,而是看起來沒什麼文化,容易被嚇到的農村女人。
跟這種人爭論,浪費時間又浪費生命。何清如丟給她一個不屑的眼神,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