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子笑了:“你等下,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經芽子一提醒,洛洛才感覺到肚子空空如也。
芽子走進廚房。灶上還溫著粥,籠裏裏裝著菜,旁邊放著幾個燒餅。看來是白芍看主人不在給主人留的。真是個貼心的侍女。
芽子用托盤把飯菜裝了,端到石桌上,和洛洛一起吃。雖然沒有吃到烤竹鼠有點遺憾,但是這頓飯,洛洛吃得很開心。畢竟確定了自己的心意。總算是輕鬆不少。未來的日子,不管多難,他們一起麵對。
將軍在屋內聽到了兩個小兒的談話,也想到女兒上次跟自己說的話,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再拖了。招過暗衛,給護國公寫了一封長信,送了出去。也不知道信裏到底寫了啥,隻知道後來護國公接到信後,看了好久,最終托人把洛洛定親的信物帶了回來。將軍又把孫長月叫了去,詳談了好久,孫長月接過將軍遞來的定親信物。回去又大醉一場。洛洛和孫長月的婚事總算是告一段落。當然這一切洛洛是不知道的。
至於芽子和趙東升,本就是一個人。到最後是合二為一還是怎麼滴,也不是他能決定的。隻能說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順其自然吧。
至於洛洛和芽子,他們定下了彼此的心意,決定去喝點小酒慶祝一下。他們來到洛洛的院子,搬出桌椅,在桃樹下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再後來,洛洛喝醉了,大唱“酒幹倘賣無”
唱得芽子是目瞪口呆。實在是想不到,洛洛還有如此豪放的一麵。
洛洛,笑話,姐當初可是軍營一枝花,想不到活了兩世,咋就落到芽子這個乳臭未幹的“牛糞”上了。
芽子,牛糞?也是“稀”牛糞(很稀罕的那種,不是拉稀的稀),還是很稀少的那種。
“芽子,你說!姐咋就能看上你呢?姐那逝去的青春呀!——那令人想念的單身日子呀!”洛洛拍著芽子的肩膀豪邁的說。
“洛洛,淑女,淑女!”芽子說,怕洛洛跌倒趕忙上前扶住她。
“去他的淑女,姐今天就不當淑女了。”洛洛甩開芽子扶著自己的手,踉踉蹌蹌向前走去。大吼著“幹杯,幹杯。酒幹倘賣無,酒幹倘賣無……”
唱了一會兒,渴了就喝一口酒。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洛洛一隻腳踏在凳子上,一隻腳踏在桌上,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在空中揮舞著,又唱起了嶽飛的《滿江紅》。
看那氣勢,得洛洛真的醉的不輕。雖然隻是喝了點米酒,可架不住人有心事呀。
洛洛,我有錯嗎?我喜歡人有錯嗎?別人喜歡我有錯嗎?為什麼看起來錯的總是我?為什麼?難道古代都是這樣嗎?男人三妻四妾不是錯!我一個才十二的小奶娃,做什麼都是錯?哦,不對,十二不是小奶娃了。可也不是成人呀?不按現代的十八吧,最起碼還沒有及笄呀?我有什麼錯!有什麼錯!
“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
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都是你的錯你對人的寵
是一種誘惑
都是你的錯在你的眼中
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
都是你的錯你的癡情夢
像一個魔咒
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刹那之間隻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怎樣的情生意動
會讓兩個人拿一生當承諾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
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才會在刹那之間隻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
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
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得,又唱起了任賢齊的《月亮惹的禍》。洛洛這下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害得芽子是心驚肉跳。老怕洛洛從桌上跌下來。之後好多年都不讓洛洛碰酒。
這是後話。不過芽子看著今晚的洛洛,雖然動作粗魯,唱著他聽不懂的歌,咋就覺得有一種別樣的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