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與大腕打交道(1)
來到欄目後,沒有人給我講節目的事,一切全靠自己去觀察了,更沒有人安排你工作,因為是實習生。每當一期節目從做案頭到現場拍攝,這是一期節目的運作周期,在拍攝現場,我一般都是主動地去組織觀眾,發放現場獎品,有一次在拍攝現場,沒有拍攝遊機的人,製片人就問我,你會使用攝像機嗎?我說會,會!那天是我最開心的一次,我扛起攝像機在現場拍起來了,沒有想到,回到編輯室,責編說遊機拍得不錯,畫麵很講究,就是這樣,我一下步入了工作人員的行列。在以後的錄製中常常擔任這個角色,做一期節目的現場遊機,當時還有100元錢的收入,這使我在北京能站住腳走出了很重要的一步。
有一期節目叫《走進亳州》,第二天下午就做現場了,可是小短片還沒有拍,已經快黑天了,製片人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去拍這個小片,我高興,覺得前方一片光明,可是這麼晚了,一切準備工作都沒有做。大家知道,所說的小片就是一個小故事片,一個完整小故事,到錄製現場時把同期聲去掉,現場的嘉賓演員一邊看片子一邊給小故事片重新配音,常常會配出啼笑皆非的效果。要說拍這類的片子對我來說不成什麼問題,不過小片裏要用演員,還要設計一些道具,我一邊看著角本,一邊想著明天要拍的畫麵,是有點晚了,隻好連夜找我的戰友,說明我的意圖,他幫我找到了拍攝場地,我當時就一個念頭,如果這個片子拍不好,我也隻有走人了,必須成功!
第二天才4點多我就起來了,攝像還有些抱怨說起得太早,但是沒辦法,得趕時間啊!上午一定要拍完現場,中午回來要進機房,下午4點做現場就要用,你想想要有多緊張吧!如果這個小片做不好,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我明白我應該怎麼做。
演員是從北影大門口找來的,30元錢一天,還得給一頓中午飯,最次也要一個10元錢的盒飯,這是在北京拍片的規矩。這些演員都是做著明星夢來北京的,想當明星,想當演員,又找不到機會,所以就在北影的大門口形成了這個叫“群眾演員”的市場,還別說,在這個市場裏真就走紅了不少的演員。
天剛剛亮,我的車來到北影大門口,呼啦圍上來一幫:“要什麼型的演員?導演,看我行不行?”我根據戲裏的形象選了兩個演員就直奔戰友給我找的場地,在朝陽公園附近。
在這裏我是第一次拍小片,真難哪!在拍攝中我說要一個俯拍的鏡頭,能出現很好的喜劇效果,攝像問我:“你要這鏡頭有啥用?”我說有用,攝像說:“拍不了,沒辦法拍!”我知道,按理說,在這個場合,我是導演,我說了是算數的,攝像應該想辦法去完成導演要求的一切鏡頭,這是合情合理的。不過我是剛來的,別人不拿拿你怎麼能看出什麼叫三朝元老呢?我看看攝像,大有一副大腕的風範,機器架在那裏不動聲色,還微笑著看著我,我說:“把機器架到桌子上。”演員從門口進來,鏡頭從他手中端著的盤子拉開,既能先看到盤子裏的東西,又能清楚看到人物和環境的關係,因為鏡頭語言是,看清盤子裏的東西,這是重點,再看到演員是從外邊進來的,要是用兩個鏡頭完成,就得先拍一個盤子的特寫,再拍一個他從外邊走進來的鏡頭,通過剪接來完成,有可能會出現表達不太準確的效果,要是一個鏡頭下來是最好的了。我描述完對鏡頭的要求後看看攝像,攝像還是微微地搖搖頭,我看到這就有點受不了了,說了一句:“無論如何也要這個鏡頭。”攝像輕輕地推了一下三腳架上的攝像機:“你來吧。”看來真就得我來了,我什麼也沒有說,搬過來桌子,把腳架架好,我說了一下戲,演員明白了,我打開機器,拍了兩條,回放看了一下可以,就這樣,你說拍不了的我就來,不到中午就拍完了,我看出來了,攝像想給我點難堪,我也明白,想幹就得這樣幹,不能讓別人拿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