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還是很識時務的。
小辮子被抓住後，他迅速冷靜了下來，選擇了最正確的應對方式。
如果，他再像往常那樣，繼續為難李東方，他剛才和路雪做的醜事，足夠他灰溜溜的滾蛋了。
為了幫秦長寧等人謀奪星辰廠，卻把自己的前途，都搭上的這種事，王主任這種老鳥，是堅決不做的！
李東方笑了。
他從桌子上跳下來，主動伸出了右手：“王主任，剛才冒犯了，還請海涵。”
既然人家王主任已經服軟，李東方也就沒必要，再咄咄逼人了。
王主任剛才做的事，在任何年代都不缺的。
李東方實在沒必要，因此就壞掉人家的前途。
隻要王主任給他簽字——
李東方就當他剛才，從沒有見過什麼。
王主任也迅速堆起笑容，站起來：“李老板，其實都怪我工作不到位，才給你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我也知道——”
李東方和王主任握著手，正準備客套幾句，背後傳來了秦明秀，嘶啞的顫聲：“東哥。”
李東方沒有回頭。
王主任和路雪，卻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
他們看到——
臉色蒼白的秦明秀，死死抓著門框，看著李東方的背影，低聲：“東哥。那筆錢，能不能先別要？”
王主任一愣。
路雪愕然，張開了嘴。
李東方還是沒有回頭，但心裏卻歎了口氣。
他握著王主任的手，再次哆嗦了下：“王主任，今兒打攪了。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說完，李東方轉身走向了門口。
就在他轉身時，秦明秀已經快步走進了走廊中。
她的腳步聲急促，雜亂無章！
李東方在出門之前，卻又回頭看了眼路雪，又看向了王主任。
王主任馬上說：“李老板請放心！我對天發誓，以後絕不會碰你的女人，一根手指頭！”
隻要能化解當前危機，讓王主任做什麼，都成。
“謝咯，王主任。路雪，你要記得給老子，保持水質哦！”
李東方又對路雪邪氣的笑了下，關門走人。
“卑賤的泥腿子，什麼狗屁東西！做嫩娘的春秋大夢。”
路雪低低的罵道。
王主任忽然說：“路雪，有些話，也許不該告訴你。但看在李東方放了我一馬的份上，我想和你說幾句。”
路雪抬手，梳理著被抓亂了的頭發，冷聲：“你說。”
王主任對李東方發的誓言，刺傷了這個女人，僅存的那點自尊心。
“隻要我簽字，李東方就能拿走那一千多萬。但他卻為了秦明秀的一句話，放棄了。無論是因為愛也好，還是別的也罷。”
徹底恢複從容的王主任，問：“路雪，你認識的男人中，有肯為了你的一句話，就放棄這麼一大筆錢的嗎？”
路雪愣住。
有嗎？
有嗎！？
“沒有。”
王主任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繼續說：“如果有的話，你也不會強忍著對我的厭惡，來找我。你認識的男人，都是為了利益，能把你當玩具送出去的。今天，你能被我玩。明天後天，你就能被送給別的男人。我這樣說，你沒意見吧？”
路雪——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