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除了剛剛認識張致的那幾天以外幾乎沒有像現在這樣正眼端詳過眼前的青年。
比起一開始認識時，張致的氣質已經沉穩了不少，襯的本就英俊的五官更加吸引人了起來，
此時這樣在門口給自己送吃食的樣子又多了幾分體貼。
“係統，”
餘希不在，宋青隻好和腦袋裏不懂人情世故的係統尬聊八卦。
“你說，張致這算不算已經倒戈到我這邊了？”
係統隻能通過肢體語言和微表情來判斷，而此時它的答案是
“是。”
這是數據演算的結果，但不是宋青的答案。
她三言兩語打發了張致，轉頭意味不明的問係統，
“你見過多少人？”
係統調出數據，
“我見過的人超過十萬。”
宋青不可置否的挑眉，
“你是把見過一秒的人都算上了吧。”
這不是疑問句。
係統停下計算，語氣平平的回答，“宿主並沒有告知篩選標準。”
“那好吧，”宋青歪著腦袋，“超過三天的呢？”
“104.”
“超過一個月的呢？”
“56.”
“超過一年的呢？”
“37.”
宋青聽到這個答案並沒有做出什麼表示，隻是笑了笑，
“那你的數據還是太少了～我覺得……”
宋青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虛空，“是敵非友。”
一個能夠為了身份地位出賣自己的人也隨時可以出賣她。
更何況宋青自己前兩年給寒伍一的火晶無疑是毀了張致的生意，她還真不相信這種男人會愛上自己。
但宋青暫時還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什麼能夠吸引張致的注意力，在宋青突破時就知道張致並非隻有展示出來的這點修為，甚至可能和自己現在的修為不相上下。
危險人物。
還是一個慣會演戲的投機分子。
不值得信任。
宋青一拂手，一塊白玉般色澤的方牌出現在半空中，再一拂手，方牌竟由白色變為了一種極深的暗色，僅僅比黑色要淺一點。
宋青歪頭，“唔，還算有點用處，就這個顏色吧。”
係統不知何時冒出，試圖阻止，
“宿主，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它總是不願意放棄讓宋青以善意的眼光去看世界。
“這個世界也許沒那麼糟糕。”
這句話它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有沒有哪怕一次宋青聽到耳朵裏麵去了。
宋青揚起一個微笑，
“這個世界當然沒那麼糟糕，不然我就連玩都玩不了了不是嗎？”
哪個世界上都不缺幸福的人，那些人自然不會知道這個世界的糟糕，
但這件事得靠運氣，
宋青自認倒黴。
但這並不代表她是一個悲觀主義者，相反，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樂觀了，不然現在就不是坐在這裏把苦水往肚子裏咽，而是直接出去和所有人同歸於盡。
張致的接近其實帶有很強的目的性，是他藏的太深，但也是她自己不願意戳破罷了。
係統早就做過調查，張致現在接近她不過是自己還要用。
權色。
宋青覺得前者概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