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花瀅姐姐跟關雎姐姐倆要準備去仙路考了，可是仙路考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跟著江子鶴進了屋內，撲麵而來的蘭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還別說，雖然江子鶴人雖然吊兒郎當，在做這些事上倒是一點也不馬虎。
“仙路考？”江子鶴拿著香鏟撥弄香粉，抬眼看我。
“你不會想去仙路考吧？”
“怎麼會呢，害。”
“沒有的事。”
“我隻不過是好奇，因為你想，仙路考仙路考，是不是走了這條路，考成功了就成仙了。”
不能讓他看出我的心思，一定不能結巴，一結巴就露餡了。
“笨，仙路是也不是路。”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跟我繞口令呢。
“對。”江子鶴放下香鏟，拿出兩個凳子，示意我坐下。
“平時多看點書就不會不知道仙路考是什麼了。”
“哎呀，你怎麼跟關雎花瀅倆一樣。”
江子鶴白了我一眼，大抵也是知道再揪著學業這件事不放，我會炸毛。
“仙路考名為仙路考，不是走你口中的一條路，走完就能成仙。”
“成仙的途徑，分為很多種，大功德人靠功德圓滿飛升。有天賦的人頓悟成仙，位列仙班。還有就是那種土地公，灶王爺王侯將相這種，被世人用香火供奉，最後飛升成仙的。”
“而大多數妖族的仙路考是去凡間曆練，做善事積功德，體會人世百態，磨練心性。最後再回到蝶穀來修煉高級術法，渡天劫，飛升成仙。”
“那像你這麼說，為什麼我們是要去凡間曆練，積功德後還得修習高級術法渡天劫呢？這兩種事都要做，好累啊。”
我不是很理解，我覺得更為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打服一片山的人，做土地公，讓他們用香火供奉，我直接成仙。哈哈哈哈哈，我真聰明。
但這話我不敢說，我怕江子鶴抽我。
“哎……”
江子鶴歎了口氣，抬頭望了望屋外的雲。輕輕的說了一句。
“因為我們是妖啊。”
……
我一愣。心上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因為是妖，所以要就要如此嗎，憑什麼？”
“阿月，妲己禍商的故事你知道嗎，或者人間茶館裏說書人講的話本子裏那些妖。”
“可是妲己是女媧娘娘……”
江子鶴打斷了我，“阿月，不能說。”
“隻要你要成仙，就不可再議論這種事，女媧娘娘可說不得。”
“可是！”
“事情原委真的會有那麼多人計較嗎，大家隻會記住自己想看到的。”
江子鶴嚴肅的盯著我。
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臉錯愕的我，所以那麼多妖怪，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應得的嗎？
“正是因為如此，曾經才有那麼多捉妖師，不由分說的殺掉那麼多妖，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裏，妖怪就是壞的，都該死都可怕。”
“可是最可怕的，不是人心嗎。”
江子鶴的聲音一字一頓，像一顆顆冰碴子打在我的身上。
我有片刻的恍惚。但是還是覺得不應該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不是這樣的，花瀅姐姐也說過，現在人界跟妖界現在不是也算和平相處嗎，捉妖師也不會不由分說的抓好妖了。”
“那那些莫名其妙失蹤的妖呢，這些年，出去的妖都全回來了嗎？”
“可關雎姐姐不是說，那些人去凡間遇到了喜歡的人類，與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