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晨,一陣女聲從房中傳出來。
吳素衣衫不整的破門而入“怎麼了?”
“啊~!”這一聲尖叫比上一聲還要高。
“怎麼了?楚小姐,你這一大早吊嗓子呢?”吳素的衣衫斜披在身上,裏衣也是露出大半個胸膛!
他說完後就見楚鑲直直的看著他胸前的一片春光!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暴露在外的胸肌。
“你,不應該閉眼睛嗎?”
“你不應該先穿好衣服嗎?”
“你先閉眼睛!”
“你先穿衣服!”
“想得美!”(男女同聲)
“想看就看吧!”
“反正我不會負責!”
吳素聽了楚鑲的話,笑著看著她。這女子隻顧看別人的笑話,卻忘了自己也穿著半透的薄絲裏衣,吃虧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阿七端著臉盆走進來就見這倆人像鬥雞似的看著對方!
“小姐!您還沒有更衣怎能見外男呢?”阿七放下臉盆就要去給楚鑲捂上被子。
“你出去,再小你也是個男的。”吳素粗魯的把阿七推到門外。
“你幹什麼?阿七得伺候我穿衣服。”楚鑲說。
吳素慢慢回過頭,彎彎的眼睛瞪得像一對波斯來的葡萄 水亮水亮的:“阿七,一個男子,伺候你穿衣服?楚鑲,你難道沒有丫鬟嗎?那我來伺候你穿衣服行不行?”
“不行!誰告訴你侍衛一定是男子了?她隻是長得像男子而已。”楚鑲說。
“女的?怎麼長得如此陽剛?哈哈哈哈!好看!”吳素笑著走出屋子,似乎又想起什麼,轉身回來說了一句:“我們剛才兩不虧欠!”他剛說完一個枕頭迎麵飛來!吳素抱著枕頭莞爾一笑:“我會對你負責的!”說完瀟灑離開。
阿七看著吳素那近似瘋狂的走法,搖了搖頭,給了一個嫌棄的眼神。不應該叫鬼,應該叫瘋子!
“小姐,飯菜已經備好了,您梳洗完就可以下去用膳了。”阿七幫著楚鑲穿上一件簡單樸素的水綠色綢質衣裙,唯一的裝飾就是肩到胸釘著三排小珍珠。在陽光下閃著圈圈斑斕。
她的頭發也是簡單的用一支簪子綰起,耳上隻帶了一串珠子。身上再沒有多餘的首飾。
“小姐,您不覺得那吳大人對你僭越得很?聽說他昨天隻是把那個要非禮您的人趕出去了,您如果讓阿七處理的話……”
“你會怎樣?殺了他,那樣就解氣了?我的所受的屈辱就能不發生了?還不如讓他活著,讓以後的苦日子為他昨天做的事負責!這不比一刀殺了更好?”楚鑲眼底閃著冷霜般的寒光。
“出個氣都如此不痛快,一刀殺了多好!”阿七低聲說著。
“殺殺殺,你怎的跟我娘一樣?我不喜歡這樣!”楚鑲一邊從包袱裏拿出銀票數著一邊說。
“是,小姐說的都對。那吳大人怎麼辦?他可是一直對你……”阿七說著生氣的把手一使勁,關節咯吱咯吱響!
“他呀!沒事。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爹的門生,再說了,他那樣多金又風流的男子,怎會看上我這老姑娘。”楚鑲自嘲地說,隻是她沒有感覺自己的話裏還帶著一絲惋惜。
“不說他了,說他做什麼?現在要緊的是要趕緊找到昭兒,他現在很危險!”楚鑲有把銀票分成兩份,給了阿七一份。
“阿七,把銀票都收好,這一路用錢的地方還很多。這吳大人雖然長得好,心思確實縝密,跟他在一起就等於與虎謀皮。我還聽說他為人性情古怪,神出鬼沒的。不過昨天確實欠他一個大人情。我們這一路或許還得仰仗他了,”
“既然知道,還不下來陪我吃早飯,吃完飯我們就要出發了。我有職責在身,五日之內,必須到達西北夏都。”吳素那張臉沒有表情的從門前閃過。
楚鑲吃驚的看著一閃而過的吳素,終於知道他這麼大年紀為什麼找不到媳婦了。這人長得太好看,就像書裏的豔鬼一般,這一冷一熱的要嚇死個人!
楚鑲安靜的吃著飯。吳素也要去西北,還是公事,那他是否知道姐姐和母親的計劃?他的弟弟現在怎樣了?
“楚小姐是對這飯菜不滿意?還是對我不滿意?”吳素看著楚鑲一直用筷子在夾盤子裏的饅頭,眼睛還呆呆的盯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