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們再見就是來年了。允許我給你大人拜個早年吧!糖糖原大人身康健,出仕得魁印,入幕賴寵信!”連一朝說完對楚袂恭敬地行萬福禮。
楚袂見此也恭敬的回禮:“昭回敬姑娘,也祝萬事順心順意。”
“楚昭?我們竟然如此有緣,名字裏都有朝,我從認識大人就追著你,等著你。你卻對我避之不及,如今我卻再也不能追著你了。”連一朝聽了楚袂的話癡癡的望著他。
“萬事沒有絕對,姑娘的婚事還有眾多疑慮,也許令尊也在從長計議。你不必過多憂慮,你還是你。”楚袂沒有對視連一朝的眼神,他把頭微微一轉。
“是嗎?但願大人的話能給我帶來福運。”連一朝蓄水的雙眸看著楚袂,他連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嗎?想到這裏她鼓起勇氣,雙手抱住楚袂的腰。
楚袂一驚,當即想掙脫。
“大人別動!我就抱一會兒,一會就行!”連一朝小心的把頭埋進楚袂的胸前。
楚袂的雙手並沒有攬住連一朝,對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措手不及。
吳素和楚鑲剛走出清風苑便看見此情景。吳素剛想氣勢洶洶的上前阻止,卻被楚鑲拉住了。
“大人不必驚慌!昭兒並沒有要侵犯的意思。且放縱連小姐這一次吧,雖是不合禮,唉!”楚鑲歎了一聲氣,轉過身去,她不忍心看著連一朝的樣子。
此時的她,應該是恨自己身為女子,命運一直被別人左右吧!
吳素看著傷神的楚鑲,又看著連一朝和楚袂。原來是自己的外甥單方麵抱著別人,人家的雙手並沒有碰她!
原來是自己的外甥在侵犯別人!
吳素見楚袂任自己的外甥抱著卻沒有任何回應,像個被非禮的良家婦男一般!生氣的也把頭扭向一邊。
楚鑲看著這樣的吳素,搖頭笑了。
“看!大庭廣眾之下兩個男子就抱在一起,真不要臉!”路人甲。
連一朝一身男裝,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奶油小生依偎在一身煞氣的男子懷裏。雖然畫麵也很美,但是卻讓人不能接受。
“那個男的好生麵熟,對了,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啊!唉!可惜了,竟是斷袖!”路人乙。
“哎呀!太丟人了,這等事不得找個隱秘的地方嗎?”路人丙。
“抱夠了嗎?再不放手我們就要被圍觀了。”楚袂輕聲的在連一朝耳邊說。
“喂,你們兩個,要行不正之風去東街的小倌館。別在這裏傷風敗俗,好好的倆男人不娶媳婦兒過日子,整這個!”一個虯須大漢粗狂的喊著。竟真的引來多人圍觀。
楚袂隻好強行扒下連一朝的手,把她抱上馬風馳而去。
“快看!那是第一美男子。楚袂呀,他竟是,喜歡男子?”一個女子在路邊看著離去的楚袂傷心的說。
她周圍的女子皆是傷心的表情,沒想到自己的夢中情人竟是斷袖!哪有人受得了!
楚袂騎馬帶著連一朝來到城郊。
冬天像個乞丐一般,樹上連樹枝都沒有,天空的顏色更是想沒吃飽的孩子,即使有陽光也感不到溫暖;路邊的一切都是頹廢破敗的,就如此刻連一朝的內心一般。
楚袂下馬拉著韁繩慢慢的走著。
“心情好些了嗎?”楚袂看著遠處光禿禿的田野,幾根枯草在寒風中飛舞,仿佛是證明這世界她們來過。
“多謝大人寬宥我的無禮。許是飲了少許酒,有點醉了。”連一朝坐在馬上,看著楚袂的身影被斜陽拉得很長。
她伸手想要摸到他的影子,奈何他卻是一直在走的。他會一直走,越走越遠,直到自己看不到。
“你沒有對我無禮,畢竟你我之間沒有什麼。人這一生很長,你以後還有自己的路要走,區區兒女情長並不是很重要。活著的意義不隻是為了自己。”楚袂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連一朝。
“你說的我懂,我從小錦衣玉食,都是家中給的,現在是要我回贈的時候了。我該回去了,今天多謝大人了。”連一朝不知是因醉酒還是被寒風吹的緣故,臉蛋微微發紅,在白色狐毛領的襯托下楚楚動人。
楚袂靜靜地看著連一朝,從她黑綢般的秀發,幽若黑寶石辦的眼睛,小巧挺拔的鼻梁,還有,那兩片柔軟的唇……楚袂低頭揉了揉眉心,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
“在下送姑娘回去吧!”楚袂說完對著遠處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兒,一匹健壯的黑馬從遠處飛馳而來。
“這是我養在莊子裏的馬,走吧!”楚袂騎上黑馬用手牽著連一朝的馬向連園走去。
冬日的陽光似是一刻也不願意多待,早早地就扯著晚霞把自己遮住,空留餘光在四處徘徊。
連坡在連府門前焦急的等著,他的夫人在府內與他歐氣,女兒有負氣離家出走。佘家的奶娘領著小少爺吵著要見連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