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開始放亮了,朝雲染上了胭脂迎接朝陽。
小鎮上的人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本來在客棧門口打架就有許多人在看熱鬧,現在又把一個又孕又啞的女子弄的大哭起來。看熱鬧的更多了。
主要是楚袂長得太好看了,這麼好看的人還去搶人家的醜媳婦!
”引得一眾小姑娘小媳婦都用帶有敵意的眼神看著連一朝。偏偏這醜村婦哭起來竟然是楚楚動人!
楚袂把手慢慢鬆開,拓拔措及時把連一朝攬在懷裏。連一朝卻有了反抗的意識,她掙脫了拓拔措,不顧自己手上的疼痛奔向楚袂。
還在琢磨連一朝手腕上的觸感的楚袂被連一撞了個滿懷!楚袂見女子撞到自己的懷裏,連忙用手攬住,卻看到了她另一隻手已經鮮血淋漓了。
“你快放開我媳婦,她的手就要斷了!”拓拔措在一旁著急的提醒。
“哎呦喂!老天爺啊!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你這婦人,嫁與我兒子一年你就當街偷人!你!你!我打死你!”花螳螂說著就踉蹌著舉起拐杖要打連一朝。
連一朝見了連忙用手抱住頭。
“你敢碰她我定會把你的雙手砍下來。”楚袂冷冷得看著花螳螂。
“大夥評評理,這位公子當街就要搶我家媳婦,還有王法嗎?”
“你也知道王法?那好辦了,明明是你拐了我媳婦,我是來尋妻的!”楚袂此話一出 ,旁邊嘩然一片。
花螳螂沒想到楚袂的審美這般殘缺,當即也是一愣一愣的看了此時的連一朝幾眼。
“你妻子?她明明是我的媳婦兒!”拓拔措深藍色的雙眼沉沉的看著楚袂。
“你媳婦兒?現在是我的了!”楚袂邪魅一笑,無賴般的笑著說。
“你!你當街搶民女!她肚子裏還有我們家的孩子!哎呦!沒天理了!”花螳螂開始坐在地上撒潑起來。
她看出來了,楚袂已經起疑,橫豎不能走了,那就在這裏鬧吧。
“大的小的我都要!”楚袂看著連一朝把手伸向她。
連一朝被包住的手緩緩抬起來。
“你難道不要命了嗎?可別忘了,你肚子裏的孩子!”花螳螂威脅的眼神看向連一朝。
連一朝接觸到她的眼神,她當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她的肚子裏哪有什麼孩子?有的隻是一種奇毒,能讓她身敗名裂的毒!
連一朝的頭又慢慢地垂下,傷心失望從心底蔓延到眼底。花螳螂一直不給她解毒,這樣的她楚袂還會要嗎?
“孩子?就算她肚子裏真有孩子那也是我的!”楚袂能感覺到女子想跟他走,也看到女子的悲傷表情。她,到底是不是連一朝?
楚袂沒有給拓拔措機會,直接把拓拔措一腳踢開。拓拔措卻是手忙腳亂地多開了,現在還不是跟他攤牌的時候,畢竟楚袂並沒有認出他們。
楚袂及時拉住連一朝的手腕把她抱在懷裏!
他這一舉動可把旁邊看熱鬧的小媳婦傷心壞了:“沒想到這樣好看的人,眼神卻是不好!”
“是啊!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他這是愛了個什麼物種啊!”
旁邊的人不怕死的討論著,連一朝在楚袂的懷裏著實不搭。
楚袂一身錦緞長衣,身材挺拔,麵若冠玉。連一朝一身粗麻舊衣不說,頭發淩亂,臉上比城外的老樹皮好不了多少,最重要的還是孕婦!
楚袂認真的看著懷裏的女子,除了眼睛有七分像,別的沒有一點地方像連一朝!
連一朝手腕上的蠶絲已經勒的很緊,鮮血沿著蠶絲不停的滴在地上。
她見楚袂用陌生的眼神打量著她,她隻能張開嘴巴“啊啊啊”地出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急得眼淚想決堤般往下落。
“官爺,公子!您想要什麼樣的沒有啊!我家好不容易娶個媳婦,您,不能這樣啊!”花螳螂爬起來顫巍巍的看著楚袂。
此時的天已經徹底放亮 ,小鎮雖然不大,卻也算是魚米之鄉,來往的客商還是給鎮子帶來了繁榮的景象。
“什麼世道啊!這婦人手都要斷了!你們不先救人嗎?”一個抱著孩子的女子在一旁可憐地看著連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