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櫃你也瞧出來啦？”
秦遠笑著搖搖頭。
“我倒是沒瞧出什麼。但這事吧，出來首先想想最後受益的都是誰，心裏差不多就有猜想了。加上我又見你特意問了那胡雲，這才想通的。”
他站起身給江綰斟了一杯茶，繼續說道：“梁秋妹收下那麼多的臭生蠔，這樣大的錯誤管事肯定是當不成的。她一下來，胡雲就能升上去。”
江綰點點頭，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為了管事的位置。
“那胡雲左側剛剛站著的那個男人是誰？”
江綰當時看得真真的，兩人是互相對了視線後才笑的。他們在這件事上絕對不無辜。
秦遠稍一回想就知道江綰說的是誰了。
心裏有些詫異。
“那是甲間的管事蔡源，打從商行建成開始就跟著在幹了。”
不然也不會在工坊裏占了甲間的管事。
“江小姐他是有什麼問題嗎？”
江綰抿唇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她仔細回想了下，確定自己看到的沒有錯，這才開口。
“我人矮，站在旁邊能看到很多人的表情。當時那個蔡源的表情不對。還是查一查比較安心。”
秦遠一聽，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
說實話，梁秋妹為人不錯，他當時看到被眾人指出來的時候的，心裏第一個想法是不信的。
本來他就要調查一番，江小姐現在又給他指明了方向，查起來就簡單了。
很快秦遠便找來人交代了下去。
若是往常，江綰這時就會告辭去忙自己的正事。今兒她卻不著急走。
“秦掌櫃，你平時見過的貨物多，可有見過果醬？”
“果醬？水果做的醬？”
秦遠一臉的茫然，那東西加到菜裏能好吃嗎？
“就是這樣的。”
江綰有備而來，直接把準備的果醬和果幹都拿了出來。
她先用果醬給秦掌櫃衝了一杯水，又用檸檬幹給泡了一杯。
同屬一種水果，她倒要看看秦掌櫃的反應。
寧靜的屋子裏很快飄蕩起陣陣檸檬的香氣。秦遠先端起了加了果醬的那杯。
“雖然看不出是用什麼水果做的，但一聞就聞出來了。這是檸檬果醬。”
秦遠有些不敢喝。
因為他是最怕酸的人了。
平時吃顆梅子他的牙能軟半天，口水流一地的程度。
江綰看出了他的糾結，好笑道：“放心喝吧，我加了糖的。”
一聽有糖，秦遠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才有心情去觀察這所謂的果醬是什麼樣子。
還別說，這東西宛如琥珀一樣，還挺漂亮。
秦遠一邊瞧，一邊喝了一口水。那水一入口，他便有些驚喜的睜大眼。
檸檬這種他一直敬而遠之的水果，沒想到做成果醬衝水這樣的好喝！
甜中帶酸，又不會過分甜膩。入口更是滿滿的檸檬清香，十分不錯。
以他一個商行掌櫃的眼光來說。
“怎麼樣？”
“還不錯，我再試試這個。”
秦遠又端起了另一杯。
相比起另一杯泡出來帶著琥珀色的檸檬果醬水，這杯隻泡了果幹的水要清澈許多。但它的檸檬香氣會更重一些。
喝了一小口，秦遠露出牙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