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丫頭,這人你認識?”

老村長眼睛盯著江綰麵前的兩人,心裏不知為何就是不喜。

“村長爺爺,這是我娘前夫的小妾跟老娘呢。”

前夫,小妾,老娘?

老村長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就是見勢不對把江綰母女倆趕出門的那家人。

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那肯定不能給她們好臉色。

村裏新修的房子這些人肯定沒份,倒是可以在山腳給他們安排幾個草棚。

這些就不讓小丫頭沾上了。

這老婆子到底是她親奶,要是做的過了對她名聲影響不好。

“小綰呐,阿奶以前可疼你了……”

“打住打住啊,我可沒有什麼阿奶。”

江綰把戶籍還給老村長,臉色很是平靜。

“當初我姥爺姥姥出事,你們一家生怕被連累,直接就把我娘休出了門,連我也一起趕走。從那時候起,咱兩家就沒關係了。”

說著她笑了笑。

“對了,您老來的有點不巧,沒趕上我娘的婚禮,不然還能喝杯喜酒。”

“你你你!!”

老夫人流放一路本就是強弩之末,現在又聽到曾經的兒媳二婚,孫女也不會管她,頓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姑母!!”

錢盈盈一把抱住人,又哭又喊的找老村長求救。不過大概是她的眼淚有點鹹,暈倒的老夫人呸呸兩口很快又清醒過來。

“江綰!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的親奶奶!”

“說說實話怎麼啦,氣量這麼小的嗎。還有,我不叫江綰,前些時候剛改了姓,以後記得叫我殷綰。”

江綰說完也沒管親奶有多震驚,轉頭嬉皮笑臉的跟老村長道別。她得趕緊回去跟阿娘說說這個好消息。

阿娘有原身的記憶,她對江家一直都是痛恨無比。現在江家倒黴了,也被流放到這裏,以後可有樂子瞧了。

誒?不對啊。

江家一起被流放了,那江誠呢?

一家之主她咋沒看到。

難不成在路上沒了?

好像有點不對,因為剛剛的那幾戶流放過來的人家,一個成年男子都沒有。

江綰好奇又跑回去跟老村長確認了一番,得知男人也有流放過來,不過一來就被弄到山裏挖礦去了。應該就是她在村裏遇上的那一群。

這些流放過來的罪民要是被征用,那也隻能咬牙認了。除了包吃包住沒有一點好處。每天還要從早幹到晚。

好好好,聽到這,江綰就更高興了。

她一路小跑回家,進門就跟阿娘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啥?你說江誠被抓到山裏挖礦去了?!他娘跟表妹妹也流放到了咱們村裏??”

殷懷夕震驚的把手裏剛搓好的藥丸子都捏碎了。

“我瞧得真真的,還跟村長爺爺確認過,就是他們沒錯。”

江綰那是拍著胸脯保證。

“阿娘?”

咋呆了?

難不成阿娘心軟了?

江綰眨巴眨巴眼,剛想說點啥,就見她娘一巴掌拍在桌上,藥瓶子倒了,藥丸滾了一桌。

“流放的好!”

殷懷夕隻覺得痛快極了。胸中隱藏的那股憋悶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就江誠一家那個德性,當官了也是貪官。流放了好啊,讓他天天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現在也成了他最討厭的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