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死了。
她抱著衣服出去了,等會兒還得來倒娘娘沐浴過的水,先去將衣服處理了。
林夭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半夜,她迷迷糊糊地醒來,隻覺得嗓子幹的要冒煙了。
她從被窩裏爬起來,掀開紗帳。
青禾正坐在桌旁撐著小腦袋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
林夭歇了叫醒青禾的心思,她從床上下來,發現自己寸絲未縷。
算了,光著光著吧。
林夭現在又困又渴,隻想趕緊喝了水,繼續爬回來接上一個美夢。
她就這麼光著身子,忍著一身酸痛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青禾頭一點一點的,小手一個沒撐住,額頭“嘭”一下撞在了桌沿上。
“嘶~好痛啊。”
青禾清醒了過來,捂著額頭抬起頭,然後——
她就見到了一個赤條條白花花的人站在自己麵前,兩人大眼瞪小眼。
愣了兩秒鍾後,青禾張大嘴就想尖叫,卻被林夭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林夭放下茶杯,壓低聲音。
“噓,是我。”
青禾回過神來,捂著胸口點點頭。
林夭鬆了手,坐在凳子上,又倒了杯茶,猴急猴急地灌下。
青禾癡傻地看著她光溜溜的,連續喝了五杯茶。
然後才反應過來,趕緊去衣櫃裏拿了衣衫過來,給林夭套上。
林夭乖乖配合著青禾穿上裏衣還有褻褲,還拿著茶杯在喝。
將一壺茶喝了個幹淨,林夭總算覺得舒坦了。
肚子裏全是茶水,鼓鼓囊囊的。
青禾小聲道,跟做賊似的:“娘娘~您~餓~了~嗎~?”
林夭好笑地捏了把青禾的包子臉,聲音不大不小:“我不餓,大可不必這麼小聲。”
青禾懵懵地點點頭,聲音恢複了正常音量。
她掀開茶壺蓋子,往裏看,發現隻剩下茶葉了,茶水已經被林夭喝完了。
青禾皺緊眉頭:“娘娘,您怎麼喝了這麼多茶水啊,會難受的。”
林夭後腰靠著桌子,懶懶地擺了擺手。
“無礙,大不了就是起夜——嘶~來了來了,青禾,陪我去解手。”
林夭說著說著,突然覺得膀胱一緊,尿意來襲。
青禾扶住林夭的手臂,將人帶起來往屏風去。
語氣很是無奈:“娘娘,都說了會難受的。”
林夭欲哭無淚,她太渴了,喝了一壺才覺得嗓子舒服點。
都怪慕元冽這個狗東西,她一直求他,嗓子都喊啞了。
他都不曾放過她。
嗚嗚嗚,自作孽不可活。
誰叫她精蟲上腦調戲他呢。
該。
放完水,林夭又躺回了床上,進入夢鄉。
感覺才閉眼一會兒,青禾的聲音又在耳旁響起,將她從夢裏拉出來。
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她眯了眯眼睛,適應了光亮後就見青禾抱著衣衫過來,給她更衣。
林夭被青禾拉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啞著嗓子。
“青禾,什麼時辰了?”
青禾一邊給林夭穿衣服一邊道:“娘娘,已經辰時了。”
辰時?
七點啊?
好早。
林夭兩眼一閉又想躺回床上,卻被青禾按著肩膀。
林夭眼睛睜開一條縫:“青禾,我還想再睡會兒。”
青禾搖頭:“娘娘,王爺已經在門外等您了。”
!!!
林夭瞬間睜大眼睛,從床上跳下來。
“什麼?”
青禾繼續給她穿衣服,穿好後抹了把溫熱的帕子,輕柔地將林夭眼角的眼屎擦去。
“王爺半個時辰前就到了,見娘娘您沒醒,就在院子喝茶等候。”
我擦!
林夭趕緊坐到梳妝台前,對著青禾急匆匆道。
“那我們快點吧,青禾,別讓王爺久等。”
青禾點點頭,開始給林夭梳妝。
梳了個發髻,後麵的頭發放下來一些,披散著,選了根喜鵲金叉插上,耳朵上是同款的流蘇耳飾。
林夭癟了癟嘴。
啊,又是上次的金釵啊。
差點給慕元冽的眼睛戳瞎了。
誒,感覺這個釵子已經配不上她了。
看來得買些新的了。
林夭在首飾盒裏挑了根白玉簪子遞給青禾,小聲道。
“青禾,今日用這個吧。”
青禾接過簪子,疑惑地從銅鏡裏看著林夭。
“娘娘,您不是一向喜歡豔麗的發飾嗎?這根簪子還是林公子去年送您的生辰禮呢,您從來沒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