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風帆時代,特別是長途的航行期間,水手們吃的的食物是很可憐的。
拿小弗朗機人舉例,反複烘烤三次的死麵做的麵包,曬的發幹發硬的幹肉,長期的存放在陰暗潮濕的船艙之後。
可想而知的那種食物的味道如何了,所以在幹肉上見到小動物那可太正常了。
對於新手雛鳥而言,這種食物也許會難以下咽,可對於常年在海上的老水手來說,這太稀鬆平常了。
他們會給廚師一點好處,換取廚師手中的油脂,把這種這種長了蟲的食物,放在油脂裏煎炸。
煎炸之後的小動物們,吃起來竟然很是香脆可口。
除了吃的很差以外,那就要屬喝水了,漫長的航行過程中,任你哪座高山上的上等山泉水,也會隨著時間變質變味。
所以這種水是很難喝的,而船上為了預防疾病和激勵士氣,每天都給船員發放不少的酒水。
所以船員們就不會隻喝水,高等級的老船員,就天天拿酒當水喝。
而低級的小菜鳥們,也會把為數不多的酒,摻到這變質的水中。
如此加工過後的雞尾酒,就變得不那麼難聞,起碼可以下咽了。
所以我們從各種渠道看到的海盜和遠洋水手們,每天都是醉醺醺的。
其實他們也不想啊,奈何水太難喝了,隻好摻酒。
區別就是有錢有本事的是酒裏摻水,沒錢沒本事的那就水裏摻酒了。
所以陳興顯這個見過了眾多食材和調味料,被各種海克斯科技滋潤過嘴巴的廚師,到了這裏那還不是降維打擊。
把簡單的食材做的香甜可口,那是每一個廚師的基本功。
所以牛逼吹出去了,跪著也得幹完。
在等待老四去找大蒜的功夫,陳興顯心驚膽戰的把幹肉表麵的一層都去掉了。
這感覺,簡直比昨天的戰鬥過程還可怕。
好在切開了表麵之後,裏麵的肉質倒是還算可以。
隻是常年的風化之後,肥肉的油脂丟失的比較厲害。
撿肥瘦各半的部位,小心的切成薄薄的厚片。
因為人多,陶製的大黑盆,光是肉就切了一盆,土豆絲更是切了三大盆。
隨後將大蒜和生薑,細細的切成末,將蒜末在水中淘洗淘洗一番,去掉澱粉。
土豆絲也一樣,為了爽脆的口感,多泡洗幾次拿掉澱粉是關鍵。
調料也就是鹽巴和醋了,鹽還是大粒的,因為雜質較多看起來呈現淡淡的灰色。
陳興顯讓老四找來一個大鐵鏟之後,二人抬著鍋就直奔甲板而去。
中餐和西餐最大的區別,就是廚師對於火候的把握。
因此這船上的爐灶隻適合燉煮,所以陳興顯找來了鐵架支起大鐵鍋後,準備露天做飯。
為了防止引燃甲板,放置鐵架的甲板下麵,被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爐灰。
架鍋點火待到鍋熱之後,放入了僅有的一小壺油,隨即把幹肉放入鍋中,用洗幹淨的大鐵鏟,開始翻炒起來。
熾熱的油激起幹肉的香味,瞬間充滿了整個甲板後,開始向著桅杆上飄去,這下上麵的人們,哪還有心思訓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