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中午,張大雷率領的第二批船隊,就停靠在了寶南灣的天字一號碼頭。

而這批回來的船工,竟然還帶來了鞭炮,一時間碼頭上是相當的壯觀。

那家夥,那場麵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一句話,就是很哇塞...

要問這鞭炮是來自何處,那還是因為張大雷家的一個親戚。

張大雷的父親排行老二,他的大伯家經營著一個生產煙花、鞭炮的作坊。

按理說這張大雷應該是跟隨他大伯家學這門手藝的,畢竟是自家人嘛,不會藏手藝。

可數年之前,大伯他們家的作坊出過事,一場意外的爆炸突如其來,直接炸塌了整個工棚。

這大雷的母親看到那爆炸之後的慘狀,雖說是一個人沒死,可包括他大伯在內,還是有兩個人受傷了。

他大伯甚至付出了一隻眼睛,於是村中人送外號,張獨眼。

這做炮仗實在是太危險了,可是這做棺材安全的很啊,壓根也沒聽說過誰被棺材砸死吧。

所以在張大雷母親的強烈要求之下,才讓他去學了木匠的手藝。

這次張大雷好不容易說動了大伯,全家搬遷來到了寶南,這不那些沒來得及處理的鞭炮,就被他們搬上了船。

成為了今日慶祝新移民到來的助興工具。

陳興顯聞得這個情況後,興奮的拉著張大雷的手。

“大雷啊,你可真是我的福將啊,剛認識你就給我帶來了數百的船工,現在又拉來了一個雷震子”。

好嘛,這是把張獨眼,當成能打雷的雷震子了。

“你的家人呢,走看看去,咱兄弟以後住一起,就給你們家安排在議事廳裏”。

張大雷的神情似有為難之意,“額,我,我家人這次沒來”。

“難道上次已經來了?現在住在哪裏?”

“不不,首領,我意思是他們還沒有搬遷過來”。

“眾兄弟都急切的和家人相聚,我上次回去之後也見過家人了,我和他們說留作最後一批搬遷的”。

“兄弟們都看著,咱不能先顧著自己家不是”。

陳興顯聽罷,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張大雷那挺起的胸脯。

“你小子,還學著三過家門呢,好吧,難得你有這份心,能為兄弟們如此考慮”。

說完又拉起了他的手,“走,我們去議事廳開會去,就差你一人了”。

張大雷受寵若驚道:“啊,等我啊,你們先開啊,有啥要辦的,交代給我就行了”。

“說一起,就是一起,咱們兄弟,一個都不能少”。

說完大家開心的簇擁著前往了議事廳,這批新移民的安排,也被老二交代給了手下。

時過一天來到的議事廳,已經不像昨天那般空空蕩蕩的了。

從昨天下午開始,眾多的木匠就趕製了數十把的椅子,還有一個大大的會議桌。

不得不說有自己人會做木工活就是好,一聲令下隻半天的時間,就一切置辦妥當了。

當大家分別坐下之後,左右就端上了一杯杯的茶水。

“這是武夷山的茶葉,我帶那幾戶茶農來的時候,順便采買了些,大家嚐嚐吧”。

這大廳上的座次是陳興顯坐在中間,左手邊是老二、右手邊是陳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