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群人被拉上了刑台,三法司宣布完各自的罪狀之後,一圈幔布便拉了起來。
海中適一聲令下,幔布裏就傳來了各種淒慘的叫聲,那一聲聲慘叫直擊在場官員的心扉。
半晌過後,一個個填滿稻草的人形就被抬了出來,然後傳示眾人。
饒是那些見慣了生死的軍官們,看完之後也忍不住哇哇的吐了起來!
那些文官更是把苦水都吐了出來!還得咬著牙繼續看。
在第一個行刑完畢的時候,陳興顯就退場了,再不走他也要吐了。
行刑整整持續了一天,這些官員也就整整看了一天。
就連早已準備好的餐食,眾人也是基本沒動。
治亂世,當用重典!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
第二日陳興顯召開了本該年前召開的年度會議,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盡顯疲態,想來昨夜沒幾個人能睡個好覺。
“噔噔...”,陳興顯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
在場的眾人瞬間身子坐的挺直,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方。
在這一刻這些人明白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
而陳興顯也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見誰都客客氣氣的陳興顯。
陳興顯微微一轉頭,旁邊的黃大勇立刻起身,拿出了手中文牒,打開長長的文牒之後,黃大勇便高聲讀了出來。
“孫和韻”。
“啪”的一聲,孫和韻站了起來。
“罰俸半年,調陸軍提督”,孫和韻緊繃的雙手,在腿邊輕輕的舒展開來。
這個年他過的並不好,隨著一個個手下被抓,他時刻提心吊膽,擔心著哪一天卞良會突然找上自己的家門。
當聽到隻是罰俸半年之後,他心中的石頭才算落地。
說到底還是自己疏於管教屬下,這治軍不嚴的罪名,能得到這個處罰,已經算是陳興顯對他的仁慈了。
“譚淡定”。
譚淡定聞言立刻起身,因為用力過猛,那身後椅子被他的雙腿直接帶倒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一個持槍的衛兵,迅速走到他的身後,扶起了椅子。
在這一過程裏,屋內安靜得仿佛落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罰俸三月,調海軍提督”。
譚淡定鬢角的汗水,順著發絲流了下來,在臉上癢癢的,可他哪裏敢動手擦拭。
南部戰區的情況略好於北部戰區,因此這譚淡定的處罰才比孫和韻輕了一點。
“陳興榮,調北部戰區提督”。
“陳興宗,調南部戰區提督”。
“趙宏伯,調中部戰區提督”。
“陳阿三,調守備軍提督”。
聽到這裏,陳阿三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就在數天之前,陳興顯專程找到了陳阿三。
“三哥,你缺錢嗎?”,說著陳興顯把情報司關於陳阿三的一摞文件遞給了他。
不明所以的陳阿三接過文件一看,那眉頭從一字頓時扭成了八字。
“大人,我...”,陳阿三無力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這份文件上說的是他的妻弟,利用陳阿三的名義,在海軍戰船建造過程中,大肆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