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混蛋你擋到我的路了。”
一個染著金色頭發的少年,單手拿書包扛在肩膀上,梗著脖子對著眼前的少年喊道。
幾乎已經到了臉對臉的狀態。
少年規矩的穿著校服,皮膚很白,五官柔和,一頭黑色狼尾短發擋住大部分的眼睛,後麵的頭發柔順的披在後頸。
意識到眼前囂張的黃毛是在跟他講話。
穀雨忙向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你先請。”
黃毛不屑的看著穀雨冷哼一聲,邁著囂張的步伐走向教室。
穀雨的手指輕輕撓了撓眼角,真是沒有禮貌的家夥。
進門的黃毛依舊囂張,隨便將書包丟在後三排的椅子上。
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看在眼裏的不良學生。
用一臉過來人的表情看著黃毛:“肖島你居然惹到了他。
要不是一個班還好,一個班的話…”
不良拍了拍黃毛的肩膀:“你走好。”
黃毛一臉的莫名其妙“真哥你在講什麼啊?”
倒是一邊粉色的尖刺短發的少年倒坐在椅子上。
一臉好奇的看著真哥“那個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不像攻擊力很強的模樣。”
真哥歎了一口氣“虎杖,那是因為你們都沒見過他瘋起來的樣子。”
黃毛撓了撓腦袋:“真哥他瘋起來什麼樣子啊?”
那位瘋起來的樣子啊。
真哥的眼睛偏向左上方。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乖乖的初中學生。
“那位名叫春 穀雨
是一個奇怪的人,一直低著頭,喜歡獨來獨往,跟大家也說不上話。
不知什麼時候起一夥不良盯上了他。
看他是個陰沉的家夥想從他那裏搶錢去花。
大家都以為他乖乖的將錢交給不良,從此就慘了。
但是沒想到那天放學我和意外的和他走在一起。
那些不良出現。
手中敲打著鐵棍子,將我們逼向角落。
穀雨卻在這時問了我一句話……”
說到這真哥停了下來。
虎杖將凳子往前搓了搓,離真哥更近一些:“別停啊,他說什麼了?”
“就是。”黃毛也一臉不讚同,哪有話說一半的:“他是不是向你求助了?”
真哥搖了搖頭,都不是。
他說“這些不良現在能搶劫,以後就能幹更邪惡的事情,你覺得他們應不應該受點懲罰?”
“我當時也是第一次遇見十多個人搶劫的場景
蒙了。
小心試探的回答。
應該?”
“穀雨拍了拍我的肩說,那我去幫你懲罰他們怎麼樣?”
那群不良已經開始仰天大笑了。
“是在看不起我們嗎?”
“哈哈哈哈哈,就你們這個樣子。
還教訓我們?借你個膽子你敢嗎?”
我害怕的被逼到牆邊,已經有些絕望了。
肩膀上穀雨的手微微用力“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緊張的氣氛讓我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
穀雨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眼睛。
那是一雙純黑的眼睛,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我。
那個時候就突然覺得好像一點都不緊張了。
也回想起他問的問題,我顫顫巍巍的回了句“好。”
已經不記得那時候有沒有發出聲音。
隻見穀雨將手指插進頭發內,將臉前的頭發的都攏到後麵,漏出潔白光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