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陽這邊的動靜終究還是驚動了村裏的人,村民有的手握鋤頭,有的手拿菜刀三三兩兩地趕了過來。當看到慕夕陽懷中滿身鮮血,已死過去的慕方時,紛紛唏噓不已。慕方早年得意時對他們沒少照顧,雖然這幾年落魄後跟村民們的關係疏遠了些,但他在這些大山裏的淳樸人們的心裏還是有著一定地位的。
傷心之餘,在村民的幫助下,不多時已經將慕方安葬完畢,待到村民相續離開後,慕夕陽靜靜地站在這個新堆立起來的新墳,心中有著無盡的悲傷。在慕夕陽身後,兩個三十來歲,一男一女的中年人也靜靜地站在他背後。男的全身黝黑,一塊塊肌肉從布滿補丁的衣服中微微鼓起,臉上長滿了胡子,一雙眼睛猶如野獸般深邃而危險。女的穿著一件淺黃色粗布衣,一張很普通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緊緊地抱著那黝黑男人的肩膀就這麼遠遠地看著,兩人正是慕夕陽的父親,母親。
“慕爺爺,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一定會為你找到你的仇人,並提著他們的人頭來拜祭你泉下亡魂,希望你泉下有知,能夠得以安息。”慕夕陽緊緊地握著他那雙小手,就連關節處都泛白了也不自知。站在慕方的墳前,慕夕陽恭恭敬敬地對著慕方的墳墓拜了三下,心裏堅定地對慕方許下了這個承諾。這一刻開始,慕夕陽知道,有了這個諾言,以後就算他想平平凡凡,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也是不可能了!
看著在遠處靜靜地看向這邊的父母,慕夕陽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綻放開來,一路小跑地來到父母麵前,看著父親故意板起臉的麵孔,慕夕陽頗感無奈地輕輕一笑:“父親、母親”
“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臨走的時候你不是很倔強嗎?不是說學藝未成決不回來的嗎?這會你怎麼就回來了?”慕父依然板著一張臉,對剛跑過來的慕夕陽冷哼一聲,撇過頭看向別的地方。
慕母先是對慕夕陽笑了笑,然後伸出一隻手對著慕父的手肩狠狠地捏了一下,咬牙細聲道:“你板著臉幹什麼?你以為這樣很帥啊?兒子剛回來,告訴你,要是你敢再嚇走兒子,以後休想我跟你過。”
“啊….”慕父頓時被捏得痛出聲來,隻是因為慕夕陽存在,慕父拚命地將聲音壓低到隻有他自己才聽得到,當即也咬牙細聲道:“你發什麼顛啊你,沒看到兒子還在這裏啊?就不能讓我在兒子麵前樹立一點點威嚴,你也不看看,兒子現在都叛逆成什麼樣子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對兒子這麼凶。兒子叛逆這是很正常的事,你見過那家孩子不叛逆拉?兒子叛逆你可以慢慢地教,像你這樣,那個孩子受得了啊。”慕母可管不了那麼多,這個時候保護兒子要緊,哪裏還顧及到慕夕陽就在旁邊,聲音稍稍加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