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邊姣姣繞到他麵前,神情一滯,好半晌才開口:“正是。”
邊姣姣在石桌的一旁坐下,站久了很累。
男人神情又是一滯,從沒見過在他麵前如此放鬆的小輩。
邊姣姣見他一直不說話,歪頭,“你找我有事嗎?”
男人重新擺好架勢,徐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聽說我兒子清和最近被一個女人迷昏了頭,你怎麼看?”
邊姣姣:“我睜著眼睛看。”
男人砰得一聲放下茶杯,“邊小姐,我沒空和你開玩笑。”
邊姣姣搖搖頭,真沒幽默感。
動物的直覺告訴她宴清和的父親對自己並無惡意,她也願意多點耐心和這個孤寡老人說說話。
真可憐,沒人和他聊天,隻能找作為陌生人的她聊天。
邊姣姣告訴自己一定要對孤寡老人多點關心多點愛。
宴父要是知道自己在邊姣姣心裏是個可憐的老頭,估計能氣得跳起來。
他咳嗽了一聲,強行拉回正題,“我告訴你,清和這孩子沒接觸過女孩子,心思單純的很。”
“要是被我發現你對他另有所圖……”
宴父語意未盡,是他獨有的裝高深之法。
邊姣姣心虛了一下,她確實對宴清和圖謀不軌,圖得就是他身上的白芒。
不過貓貓的事怎麼叫另有所圖,於是她語氣很堅定,“我對小宴是真心的。”
這樣回答沒錯吧,她這些天看的電視劇中的女主都是這麼回答的。
宴父果然緩和了神情,“別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接下來我會隨時考察你的。”
他聽說宴清和從白金天地帶回來一個女孩,而且這些日子還隨時帶在身邊,所以下意識地以為邊姣姣是那種手段高深的女孩。
不過見到邊姣姣後,他就知道自己多慮了。
她的眼眸很幹淨,就像小動物一樣。
邊姣姣很大方地不和他計較,“隨便你考察。”
宴父哼了一聲,“口氣挺大。”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石桌,“你們送她回去。”
保鏢齊聲應是。
保鏢把人送到門口,遇上了前來拜訪的江岫白。
邊姣姣一開始還沒認出來。
江岫白朝她們走來,在邊姣姣身前站定。
“邊小姐,還記得我嗎?”
邊姣姣小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你是江岫白。”
保鏢和江岫白的司機嚇了一跳,以江岫白今時今日的地位,幾乎沒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江岫白卻不僅沒有計較,反而心情愉悅,“邊小姐好記性。”
他朝邊姣姣身後的保鏢道:“你們回去吧,我送邊小姐回去。”
保鏢想到宴父的吩咐,但一看江岫白望過來的眼神淡淡,終究不敢多說什麼。
他們集體後退一步。
江岫白溫聲,“邊小姐,走吧。”
車上,江岫白緩緩開口,“邊小姐,我和你一見如故。”
“上次過於匆忙,不知今天你可否有空與我吃頓飯?”
邊姣姣滿口答應。
江岫白身上的白芒之盛不比宴清和差,不蹭白不蹭。
江岫白:“去公館。”
司機默默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