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樟別墅地下室。
白幕上投影播放著一部外文電影。
鏡頭裏的光暈搖搖晃晃。
而一旁的真皮沙發上,一雙筆直瑩白的細腿折疊跪坐。
沈眠海藻般的烏發散亂的披著,幾縷泅濕的碎發黏在脖頸,襯得膚色勝雪如玉。
雙眸氤氳霧氣,唇瓣微張著呼吸。
微仰著頭露出流暢漂亮的天鵝頸。
談宴初的目光過於灼熱。
青筋嶙峋的寬掌扣在盈盈一握的細腰。
兩道身影被投射燈映在牆上。
影影綽綽。
後背纖細微凸的蝴蝶骨,振翅般微動。
暗潮湧動。
似盛夏夜裏的一場雨。
又像樂園的煙花升至高空綻放。
今夜曇花悄然盛開。
沈眠麵頰泛著緋色過分昳麗,眼睫輕顫,抽聲低泣。
他貼近親了親她的眼尾,“寶寶,不哭。”
可指尖卻肆意妄為。
沉磁暗啞的嗓音勾魂攝魄,“別緊張。”
傾身反轉,主動權交換。
沈眠咬著嫣紅的唇瓣,攥緊他浴袍衣襟,“談宴初!”
“嗯,寶寶我在。”
電影是一部文藝片,配樂跌宕起伏,令人沉沉浮浮。
是夜,京北下了一場雨。
雨勢很大,洗刷了整座城市。
卻不解半分夏日的潮熱。
就連別墅院子裏,談宴初為沈眠栽種的小雛菊都被遭殃波及。
雨滴落在花瓣上,枝椏低垂彎了腰。
……
……
一個月前。
密不透風的船艙拐角處,廊燈昏黃,一道嬌柔嫵媚的倩影擋住男人的去路。
“初哥哥,我能得到你嗎?”女人一字一頓,萬種風情不經意間流露。
她刻意抿了抿嫣紅的唇瓣,色氣十足,“不知道你喜歡甜言蜜語還是……麻袋呢?”
甜膩的嗓音繾綣旖旎,船艙的氣氛一下被曖昧彌漫縈繞。
男人微眯著眼,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泛著光,眸光像寒冷的刀鋒劃過女人白膩的肌膚。
周遭溫度驟降,讓人寒毛不自覺豎立。
不由分說,男人示意身側的西裝暴徒上前,直接將她“請”離。
沈眠被帶到郵輪深處的一個房間內。
“砰——”的一聲巨響。
她立刻回過身望去,房門已經被鎖上。
房內燈光更是昏暗。
窗外的海浪聲此起彼伏。
猛烈的拍打聲和她的心跳同頻。
瞬間一陣無力感侵襲全身。
深海像要將她吞噬,無盡下墜。
她被囚禁了。
-
這裏是距離京北城一千公裏外的海域上,夜幕之下,一艘燈火通明的郵輪劃破墨色的海。
京北城的沈家和蒲家在郵輪上舉行兩天一夜的訂婚宴,奢靡無度。
而淩亂的床鋪上,原本沉睡中的女子瞬間睜開了眼。
她漂亮的杏眸眨了眨,羽睫輕輕顫動,澄澈的雙眸瀲灩著水光。
稍過一瞬才反應過來,
“我……回來了?”
這是尊嘟假嘟!
沈眠有些難以置信,嗓音帶著磨砂般的輕顫。
有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悄然滑下,砸在耳側的軟枕頭上,瞬間暈開。
月光透過紗簾照在她精致豔麗的麵容上,肌膚如雪,瑰姿豔逸,此刻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三年前雷雨交加的深夜,命運似乎和她開了個玩笑。
她的身體陰差陽錯被孤魂侵占,靈魂出竅。
那時出現了一個自稱“係統”的機械音,告訴她隻有完成劇本任務才能回到原身。
哦莫!誰懂啊?!這可比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概率還要低!
雖然不理解她日常敲電子木魚也積攢了好幾千功德,怎麼還會有這種遭遇。
但得虧沈眠是5G衝浪選手。
相信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她的福報肯定在後頭。
無所謂,她會出手。
最終她接受了係統任務,花了三年時間,才完成任務回到自己的身體。
她驀地弓起身體,雙手抱住自己腦袋在床上縮成一團。
痛!
徹骨的疼痛,讓沈眠白皙小巧的五官緊擰。
這三年原身的記憶一鼓作氣的湧進她的腦袋裏。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鍾,像要把她cpu幹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