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他們離開之後,鍾晃將注意力轉回案件上。
凶手究竟是如何做到將受害人的鮮血都放幹的呢?
血魔的案子,在京城興起已經不止一兩天了。
光是他們找到的屍體就已經有七八具了,但是能確認身份的屍體,如今卻才有三具。
受害者基本都是千金小姐或是富戶夫人。
也許是因為受害者都是女性,導致許多人家明知道媳婦女兒失蹤,有可能被害,卻礙於臉麵不願意來京兆尹報案,加大了他們破案的難度。
還有沒有他們還沒能發現的更多受害者?
除此之外,凶手有幾人,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剝去受害者的皮膚?
鍾晃在仔細打量屍首的時候,接到了屬下新的通知。
他們頭一次發現了受害者的人皮!
或者說,受害者的臉皮!
鍾晃匆匆趕到書房,就見一張老年男性布滿皺紋的臉皮掛在書桌背後的牆上,一進書房就能看見,仿佛一個邪惡的詛咒一般。
但是可惜的是,他們雖然在公主府的書房裏發現了受害者高勝的臉皮,卻沒發現其他部分的人皮。臉皮上也沒有傷痕,仍舊沒有辦法推斷,凶手究竟是如何放幹了高勝的血液。
蘇歡和謝辭剛走就又被叫了過來,接受鍾晃的詢問。
“公主府都有誰有資格進入書房?”
秋月主動開口:“回鍾大人,書房是公主府重地,隻有我挑選過的幾個婆子有資格進來打掃。除此之外,就是殿下和駙馬偶爾會過來。”
蘇歡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說實話,原主就是個附庸風雅的樣子貨,能進書房的次數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問她書架上有什麼書放在哪,她都不知道。
倒是當初還沒有目盲的謝辭,時常會進書房。她剛買下來的那幾幅畫,也是謝辭在這裏畫下的。
鍾晃聽過了秋月的解釋後,開始思考。
“也就是說平時書房都是鎖著門的,除了有鑰匙的人不能進入?”
鍾晃再次確認。
“是這樣。”蘇歡點頭答道,“打掃婆子沒有鑰匙,是每天來秋月這裏拿鑰匙,打掃後就要把鑰匙還回來。至於謝辭的那份,以前應該是他的丫鬟白梅保管。”
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名,讓鍾晃警惕起來。
“白梅是誰?”
謝辭沒想到鍾晃突然問到白梅,但是她之前畢竟是他的丫鬟,作為主人他有解釋的義務。
“白梅是我從南謝帶來的丫鬟。她被趕出府之前,已經把鑰匙還給我了。”
“那這丫鬟如今在哪兒?我剛才審問家裏所有的下人時,她為什麼不在?”
蘇歡見謝辭麵露難色,主動幫他解釋:“因為那丫鬟手腳不幹淨,偷了東西,已經被我們攆出府去了。”
鍾晃目光疑惑地在這對尊貴的夫妻身上掃過。
這麼巧?
又是一個要被趕出府的下人?
“攆出去,那知道她去哪裏了嗎?駙馬爺,這是陪你從南謝來到南蘇的丫鬟,想必感情不同於他人。她在北蘇人生地不熟的,你將她攆出府去,就不擔心她日後該如何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