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跟著馬誌勇和嚴淑芬來到派出所,看到他們取了邊三輪,再麻溜的把薑老二塞進車鬥,叫好聲此起彼伏。

市局審訊室,嚴淑芬、馬誌勇、還有忙完的大張等人都在,他們或坐或站,都隱隱約約將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的薑老二包圍,給他無形的心理壓力,讓他早日開口。

薑老頭第一時間被請到市局,當看見戴著手銬的薑老二時,他眼一閉耳一關,當場說起瞎話。

“同誌,你們把我帶到這裏,要幹什麼?”

“你好好看看,這人你認不認識”

薑老頭在薑老二附近轉著圈圈,裝作思考的模樣,好一會才說道:“不好意思,還真沒見過呢”

麵對他的狡辯,薑老二也相當配合,根本不認他這個親戚。

想不到薑老二經過社會的毒打,老實巴交的麵容下,竟然還有一顆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心,嚴淑芬表示她最擅長對待這種人了。

薑老頭被他們客客氣氣的送了回去,村子裏的村主任被請了過來,一同過來的,還有幾個村子裏的老人。

薑老二在城裏做窩脖,和以前的麵貌,有了比較大的出入,但是他的口音和習慣,村主任還有村裏的老人,都認出這是薑老二,而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這麼多人指認薑老二,他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裝不認識的樣子。直到這時,嚴淑芬才用出殺手鐧,把他的媳婦叫了進來。

他媳婦對他非常冷漠,眼裏沒有柔情蜜意,隻有恨意。

他跑到城裏做窩脖,吃香的喝辣的,她隻能在家裏掙工分,半夜連個互訴衷腸的人都沒有,這種寂寞誰能知道。

本來薑老二還是裝作不認識他的媳婦,可是當他媳婦冷不丁的問了句,“小六子呢?”

這一句話徹底破了薑老二的防,他掙紮著站起來,想要撲到他媳婦麵前,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被馬誌勇等人攔下後,他還在拚命掙紮。

嘴裏咆哮道:“曾小六死了,死的透透的了!老子當時拿刀,一刀,一刀,一刀,敲在他的腦殼上,然後再把他的手指,一點點,一點點砸碎,他摸過你哪裏,摸了多少次,你們之間幹過什麼狗屁勾當,我都敲出來了。”

薑老二的媳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嘶喊道:“六子~”隨後撲到薑老二麵前,使勁拍著他的肩膀,“還我六子,我的六子”

薑老二看著媳婦哭的撕心裂肺,心裏就像大熱天喝了一大瓶冰啤酒一般,別提多得勁了。

得,既然他已經主動交代,嚴淑芬便讓不相關的人全部退場。

馬誌勇一根香煙遞過去,薑老二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

他當時吹牛說自己賺多少錢,在村子裏數一數二,結果他媳婦信以為真,找人來村子裏打聽,確實有幾個竹篾匠幹得很不錯。

她估算一下,應該八九不離十,於是便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嫁了過來。

嫁過來之後才發現被騙,不甘心的她破罐子破摔,和麵貌英俊瀟灑的曾小六走到一起,趁著薑老二外出,沒少給他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