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皮狗跟許大茂跟久了,別的沒學會,狐假虎威學了個十足十,許大茂幹什麼都喜歡把保衛科的人叫上,沒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肩上扛著槍。
這些藍皮狗有樣學樣,私底下沒少邀請保衛科的人吃香的喝辣的。
他們也很樂意跟著藍皮狗作威作福,自己把槍從肩上拿下來,稍微晃一晃,對麵的人就會乖乖聽話,該罰錢罰錢,該把地上搞幹淨就搞幹淨。
久而久之,他們也喜歡上這種掌控命運的感覺,甚至為了能夠長久合作,藍皮狗沒少給保衛科的人撈外快。
很多時候要在崗值班的,也會被好朋友叫去撐場麵,到了晚上,這群本該值班的人,更是拿值班室當起了宿舍,一個兩個呼嚕打的震天響。
沒辦法,最近應酬有些多,這佳肴和美酒吃多了,當然要好好消化消化。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保衛科值班室,如果在以前,這裏應該會時不時響起下象棋或者翻報紙的聲音,但是現在卻變成了高低五重奏。
裏麵的人,全部都躺的東倒西歪打著呼嚕,小小的值班室裏麵酒氣熏天。
原本應該好幾個保安聚精會神盯著外麵,現在隻有一個打著哈欠的紅鼻子老頭,歪頭抽著煙,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耷拉著,一看就沒少喝。
他們五個人沒有輕舉妄動繼續等著,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耷拉著頭的老頭,終於抵擋不住源源不斷的困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為了防止他還沒睡死,五人當中為首的張大哥,光明正大的來到值班室門口,勞保鞋在門口發出響亮的聲音。
可惜這聲音和領導的聲音有些差別,他們對這個聲音免疫,依然在呼呼大睡。
“張大哥,要不要我·····?”
一個頭有些大有些圓的年輕人,舉起手上的羊角錘,朝他們幾人示意。
張大哥攔下了他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讓他們得意一陣子,等咱們把寶貝弄到手,到時候讓你隨便突突玩”
西瓜頭聽完張大哥的安慰,又惡狠狠的看了他們一眼,呸了一聲,小聲說道:“算你們幾個狗東西走運”
一行五人小心翼翼的繞過值班室,在狹長的過道裏,張大哥帶頭,西瓜頭跟著他,後麵剩下三人,機警的警戒四周,稍有不對就讓對方嚐嚐鐵塊的滋味。
幾十米長的過道終於走到盡頭,這裏是武器室的門口。
此時大門緊閉,而且還掛了一個大大的鐵鎖在上麵,仿佛在嘲諷著他們:來砸我呀,來打我呀,略略略。
西瓜頭上前幾步,將包著好幾層碎布的羊角錘高高舉起,緊接著嘿了一聲,重重砸在鐵鎖上。
一錘、兩錘、三四錘·····
聲音並不算太大,足足五錘之後,鐵鎖依然無動於衷,仿佛在嘲笑著他,短小又無力。
最終還是張大哥,從口袋裏掏出兩把長長的改錐插進縫隙,雙手使勁才將這把鐵鎖別開。
眾人回頭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人前來查看,於是一溜煙的進了武器室並將門關好,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