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買甲胄火銃,買那玩意作甚,你洋河堡,難道還想上陣殺敵不成?”
剛剛酒過三巡,周建安小心的將自己想買幾副甲胄的事說了出來,畢竟安順在都司衙門當值,有門路。
而周建安買甲胄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自保的同時,立下一些戰功。
作為後世特種兵,周建安太知道熱兵器的重要性了,可這是明末,能搞到熱兵器也就是一些原始的火槍,可他同時也知道,在這個時代,還有一種壓倒性的裝備。
那就是甲胄!
韃子的厲害,這是都知道事情,可韃子為什麼那麼厲害,恐怕很多人都說不上來了。
但是周建安知道,因為甲胄,韃子甲胄精良,能馬戰,能步戰,而相反的是,明末軍備鬆弛,軍紀渙散。
貪腐異常的嚴重,製造出來的火器,也是問題頻出,導致明軍將士們大多都不喜愛用火器。
沒有了火器的壓製,韃子的優勢就無限放大,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所以周建安才這麼急迫的需要甲胄。
可洋河堡是衛所,所有的裝備都得自己想辦法。
“安叔,這宣府鎮裏,我就認識你,也隻能找你幫忙了。”
周建安敬了安順一杯,明末已經有了高度酒,不過那玩意可不是普通人喝的起的。
這酒不知道是用什麼釀的,十分苦澀,極難下口,不過度數不高。
安順放下碗,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周建安許久,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建安,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信得過安叔,就給安叔說說,安叔雖然不是什麼大官,給你參謀參謀還是可以的。”
周建安搖了搖頭,這件事他都不知道牽扯到誰,他可不想把安順給牽扯進來。
見周建安不想說,安順便也沒有再多問,他想了想,說道。
“前些日子,朝廷倒是撥了一些紫花布麵甲下來,都堆放在都司衙門裏,這件事,我倒是可以替你問問,不過就算是紫花布麵甲也不便宜啊,建安,你打算要幾套?
至於火銃,還是算了吧,咱宣府的火銃,白送你恐怕都不敢要。”
“十套吧。”
周建安沉聲回應道,安順點了點頭,招呼周建安繼續喝酒吃菜。
安順說的紫花布麵甲,是一種暗甲,也是一種輕甲,重量大概二十餘斤。
而那種看起來很威武的甲胄,則是明甲,重量在四五十斤左右,防護能力極強。
可就算這種布麵甲,一套也不便宜,要五兩銀子,雖然在兩名殺手手上搶了五十多兩銀子,再加上他爹給他留下的五十多兩娶媳婦的銀子,滿打滿算他也才一百兩的銀子。
先前買奴花了十兩,吃飯花了一兩銀子,手裏還剩下四十三兩銀子。
“安叔,我身上帶的銀子不太夠,您問問能不能先欠著,放心,一回到洋河堡,我就叫人給送回來。”
“沒事,那管事的跟你安叔我有點交情,再說了,你小子這一聲安叔那也不是白叫的,放心好了。”
有了安順這句話,周建安就安心了,畢竟手中這些銀子,他打算全部換成糧食,畢竟洋河堡的人都已經許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安順的家其實並不在宣府城裏,而是在保安州董家莊,而這裏的住處,也隻有安順和一個老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