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響來一聲淡淡的回應,“嗖”的一聲箭響,伴隨而來的,便是那沉悶的倒地聲。

而此時的粗獷男,則忍著疼痛,踉蹌的朝著東邊跑去,周建安猛地追了上去,一腳將其踢翻之後,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將刀鋒抵在了粗獷男的脖子上,輕輕一用力,一道血痕便出現在了粗獷男的脖子上。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呸,你個賤坯敢殺我,整個洋河堡都要為你殉葬!”

粗獷男對視著周建安那惡狠狠的表情,一點都不害怕的大聲說道。

看著粗獷男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周建安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右耳旁,這一碰,滿手皆是紅豔豔的鮮血。

不,在黑夜裏,鮮血看起來暗暗的!

“嗬嗬,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張雷派你來的吧!”

周建冷哼一聲,在粗獷男身上支了支,擦掉手中的鮮血。

果然,此話一落,粗獷男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你.....你怎麼會知道.....嗬嗬,肯定是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說的,該死!”

“嗬嗬,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張大人馬上升任千戶,同你這個破落百戶比起來,好了不止是千百點,小子,等著吧!”

粗獷男突然哈哈大笑兩聲,而後猛的將脖子朝著刀鋒上劃過,滾燙的鮮血,順著脖頸便流了出來。

粗獷男口中也不停的噴出鮮血,由於連同氣管也被割破,粗獷男隻能不停的擺動,捂著脖子發出“嗑嗑”的響聲。

“大人,你問他也是白問。人家的一家老小都在別人的手上,大人覺得他可能會說?”

關寧拿著弓箭走了過來,隨意的從一名屍體上扯下一塊布來,直接纏在了周建安的腦袋上。

由於傷口過深,加上周建安一直在激烈的運動,耳朵旁的血一直在不停的流下。

周建安用手壓著傷口,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箭術不錯,回去以後,教教我。”

看著正在檢查屍體的關寧,周建安眼睛微眯,笑著說道。

“沒問題。”

關寧一邊檢查著這幾人的死活,一邊回應道,幾乎他經過每一個屍體,都會先將其兵器奪走,再行檢查。

如此的專業,周建安看在心裏,直呼遇見寶了。

同時對於這關寧的來曆,也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突然,一具“屍體”猛地起身,抬腿便跑。

周建安一驚,剛想去追,隻見關寧已經抬起了手中的弓箭。

“我的箭術,你很清楚,再跑一步,取你狗命!”

關寧大聲的對著遠處逃跑那人說道,那人聞言,竟然直接停了下來,果然不再逃了。

“各位爺爺,冤有頭,債有主,小的就是個聽令行事的而已,小的家中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

“閉嘴,過來!”

關寧沉聲說道,那人果然閉嘴,轉過身子,便朝著周建安他們走了過來。

周建安這才發現,這貨不是對麵那個弓箭手嗎?

關寧為何要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