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遹也沒停留多久，選好自己要買的幾本小說就去結賬了。
老伯有條不紊地裝袋收錢。
初遹有了個想法，“老伯，這可以兼職嗎，放學這段時間還有假期我都可以過來。錢看著給就行。”
老伯抬頭上下打量初遹，像是在考慮什麼。
“去試試，我看看。”
初遹把亂放的書擺整齊，垃圾收幹淨，擦了書架和拖了地。
九點鍾，店裏最後一個人走了。
老伯才背著手慢慢踱步到初遹麵前，“小姑娘不錯啊，那你每天放晚學過來吧，九點關門。”
陳耀博和初遹交代了一些平時要做的事，還有一些注意事項，以及關門前要做的事。
陳耀博見這姑娘能吃苦，也不埋怨，也是個愛好讀書的人，很是滿意，背著手哼著小曲回家了。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是初遹和肖霽華一起去書店的。肖霽華正好說要買幾本書。
“是陳伯的書店吧。”
“這還有別家？”
“這倒是真沒有了。”肖霽華溫和地笑了笑，“這麼個小鎮子，還有這麼好的書店已經很不錯了。”
“嗯。”初遹看似心不在焉的。
“陳伯之前也在我們學校教書，還是一級教師，市裏本想挖他過去的，他不願走。退休後就在這開了這家書店。”
初遹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坐在收銀台的陳耀博看到初遹，笑著起身，活動了下筋骨。
“小遹，這就交給你了，我去找那群老家夥下棋去。”又看到了初遹身後的肖霽華，又笑眯眯地說：“霽華啊，有一陣沒看到你來了。走！一起去下棋去。”
肖霽華和煦地笑著：“陳伯，我今天還有幾本書要買，下次陪您下。”
“行行行。”陳伯擺擺手走了。
“之前經常和陳伯下棋。”肖霽華說。
初遹昂首，表示知道了。
書店裏的人不算很多，大部分的人都在桌椅那寫作業。
初遹坐在櫃台那，覺得無聊，拿出本子練字。
肖霽華在挑書，無意之中，抬頭看到櫃台前端坐的初遹，眉頭微皺，專注地在本子上練字，傍晚微弱的陽光剛好透過窗子照進來。
肖霽華結了賬沒走，坐在那邊看書。
關門的時候，肖霽華幫初遹大理好了一切，關了門。
夜色已經降臨，隻有幾盞忽閃的路燈亮著。
兩人並肩走著，光把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你為什麼來這念書？肖霽華問。”
“你應該聽到了，以前的學校圍牆太高。”初遹語氣一貫的慵懶，倒是更讓別人看不清她真實的想法。
“還有我喜歡自由。”
一路上肖霽華東扯一點話題西扯一點話題，也沒有絲毫的尷尬。
“早點睡，明天早上是兩節語文課。”
初遹比了個OK的手勢。
初遹難得來挺早的，沒想到就被人攔在教室門口了。
初遹想想就很氣，果然不應該來那麼早。
那人手臂上紋了個什麼玩意兒，花裏胡哨的，反正初遹一點都欣賞不來。
那男生塊頭挺大的，手上拎著早餐，遞給初遹。“給你買的。”
“不需要。”
“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男生盯著初遹說。
“我不喜歡你。”初遹麵無表情甚至帶著煩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