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也沒多想,趴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良久,秦墨突然開口:“許落,我們聊聊。”
聽著秦墨正式的口氣,許落坐了起來,靠在沙發上:“聊什麼。”
秦墨看著許落:“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許落偏頭;“我們不是說好就保持這種關係就好,不計較也不較真嗎?”
秦墨:“如果我現在想要一個名分呢。”
許落沉默,緩緩開口:“你知道的,我會結婚。”
秦墨看著許落沒有說什麼,起身上樓:“早點洗澡吧。”
自那之後,秦墨幾乎每天都不停歇,許落被磨的連上班時身上都很酸漲,許落想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要廢了。
許落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回家了,晚上會去酒吧和狐朋狗友喝個痛快,再叫些好看的陪酒陪著,隻是不再帶像以前帶陪酒離開,等半夜了秦墨打電話來,他就說他爸媽讓他回去兩天,而他確實在掛斷秦墨電話後回了他爸媽的家,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今天許落還是沒有回去,和朋友約了去酒吧,喝著喝著,他看到斜對麵卡座裏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秦墨,一個是他不認識的,許落眼睛盯著,一眨不眨。
許落看到兩人從一開始的相談甚歡,到後麵的時常對視,碰杯喝酒,再到交頭接耳,甚至有些耳鬢廝磨的節奏,許落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氣憤的走到秦墨身前。
秦墨和他的大學同學魯澤正說著話,眼前投下大片的陰影,他抬頭,看到許落,眼裏驚訝:“你怎麼在這?”
許落嘴角勾起,笑意不達眼底,坐在秦墨身旁,看向他身旁的男人,“不介紹一下?”
秦墨看著許落,抿了抿嘴唇,給他們做了介紹:“這是魯澤,是我的大學同學,這是許落,是我的.....朋友。”
魯澤大大咧咧,朝許落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魯澤。”
但許落卻沒有伸手,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墨:“朋友?”
魯澤看著兩人的氛圍,沒有尷尬的縮回手,反而略帶八卦的看著。
秦墨看著許落的眼睛,俯身靠近許落的耳邊:“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許落垂眸,是啊,自己一直很反感秦墨當眾的牽手或親密舉動,遇到許落的朋友,許落隻是介紹秦墨是他的朋友,從未給過他任何名分,連情人都算不上,但這些話從秦墨口中介紹出去,怎麼就開心不起來呢。
秦墨沒有再看許落,端起酒杯自顧自和魯澤聊著,許落看著自己被冷落,也是憋著一口氣,起身回了之前的卡座。
魯澤看著許落離開,“我為什麼覺得他好像有點不開心,你確定不用去說些什麼?”
秦墨淡定的靠在卡座沙發背上,手裏搖著酒杯,眼裏閃著精光,“有什麼好說的,誰知道他因為點什麼呢。”
魯澤是個直男,不懂那些彎彎繞:“哎,我說,你今天突然叫我過來是幹嘛?半天了我也沒聽你說什麼重點,都在說以前大學的事情。”
秦墨瞥了眼魯澤:“喝個酒,敘個舊。”
魯澤擼了擼腦袋:“那為什麼讓我一個人來,不準和別人說?我還想著叫他們一起出來聚聚呢。”
秦墨眼珠轉動,人多了可就達不到目的了。
他笑笑:“下次吧,下次叫上他們一起,還是我請。”
魯澤聽了端起酒杯:“嗐,大氣,必須敬你一杯。”
秦墨餘光看到許落看向他這裏,有意的離魯澤近了點,喝著酒,為什麼選魯澤呢,因為魯澤是個大直男,秦墨做點什麼,魯澤都不會在意,他隻覺得是兄弟,跟同性之間的視角是不一樣的。
所以酒過三巡,秦墨表現出有些醉意,靠在了魯澤身上,魯澤很爺們的摟住秦墨的肩膀,“哥們,不行啊,這才幾杯啊。”
可這一視角放在許落眼裏,許落覺得要噴火,他再也抑製不住,衝到了秦墨的卡座,對著魯澤就是一拳頭。
魯澤猛的被打懵了,想還手,再一看是秦墨的朋友,他下意識的看向秦墨,可許落看到這一舉動,就好似魯澤在和秦墨告狀。
秦墨站起身,走向魯澤,問道:“沒事吧?”魯澤搖搖頭,用眼神詢問他這朋友不會腦子有問題吧,好好地上來就揍自己一拳。秦墨看了看魯澤,沒有說什麼。
許落看著他們眉來眼去,上前又想揍魯澤,被秦墨抓住,秦墨冷聲:“鬧夠了沒有?”
許落不可置信,“我鬧?你看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調情?下一步是不是要去開房了?”
秦墨聲音清冷:“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我們不是戀人,不是情人,充其量算個炮友?你不是很反感我管你這些嗎?你今天不是也跟我說在你爸媽家嗎?”
許落被堵的啞口無言,魯澤在旁邊聽的瞪大雙眼,秦墨淡然的看向許落,“你去玩吧,你的朋友們在等你,我先走了。”
說完拉著魯澤的手腕往外走,許落定在原地,沒有去追秦墨,也沒有再回原來的卡座,他坐在了秦墨坐過的地方,用秦墨的酒杯,一杯一杯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