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堅秉在顧風的家門口被顧風甩開後,心口就像有螞蟻啃噬,讓他非常難受,他踉踉蹌蹌的離開了顧風的家,來到了酒吧找酒吧老板,可這大清早的怎麼可能能找到人。
他已經把所有的錢都拿來買粉了,現如今已經沒有積蓄了,粉的消耗太大了,他剛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以前的狐朋狗友借錢,就看到一群人往酒吧去了。
那些人的穿著他不會看錯,是顧家的保鏢,顧堅秉現在心口難受,頭疼欲裂,根本沒辦法思考,但他看那些人的架勢也知道是顧風派來抓他的。
顧風從小就和他不對付,被顧風抓到隻會是死路一條,顧堅秉順著小路跑了。
他來到一個廢棄的垃圾場附近,這裏人煙稀少,顧堅秉躲在陰暗處,拿出手機,一個一個的撥打著手機上的聯係人。
可那些人可都是人精,平時揮金如土的顧家大爺,現如今卻淪落到要借錢,那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過不去的事了,顧風都不救這個老子,那他們又憑什麼接濟他呢。
故顧堅秉把所有聯係人都打了一遍都沒有借到錢,甚至到後麵很多人收到風聲,直接拉黑了他或者拒接了。
顧堅秉憤怒的把手機摔在了垃圾堆裏,可他隻有手機了,沒有手機更沒有希望,他又慌忙的爬進垃圾堆裏找著手機。
白舜最近一直忙於公司的事,他爸最近有意把白家的生意往外城遷移,他也從嚴航那裏知道了顧風向沐林求婚的事宜,他本來有一瞬間的衝動是想要去阻止的,可也許是他等待的時間太久了,久到那個人隻存在於心底了,讓他不忍再去觸碰了。
這天白舜接到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的電話,這人是顧風的父親顧堅秉,他很詫異,但顧堅秉的話更讓他詫異。
“你難道不想再拚一把,奪回沐林嗎?你甘心沐林就這麼被顧風搶走嗎?”
一直到電話掛斷,這句話一直縈繞在白舜的耳畔,白舜站起身,來到窗前,他回想著這十來年的相思,真的要這樣無疾而終嗎?
在白舜思索之際,嚴航闖進了白舜的辦公室,看到了站在窗前沉思的白舜,大聲說道:“我說,你一個人在那發什麼呆呢?悲懷春秋呢?”
嚴航的聲音打斷了白舜的思緒,白舜回頭:“沒有,隻是在想事情。”
嚴航大大咧咧的坐在白舜辦公室的沙發上,“什麼事?說來聽聽,哥們給你出主意。”
“你?”白舜挑眉:“可得了吧,你出的盡是餿主意。”
“嗐,怎麼說話呢,做兄弟的能害你嗎?”嚴航不服。
白舜輕笑了聲,在嚴航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他和沐林的事,嚴航都知道,說不準真能幫他想想。
白舜把剛剛顧堅秉找他的事說給了嚴航聽,沒想到嚴航比他還激動。
“你是瘋了是不是?你難道到現在還看不出來沐林隻喜歡顧風嗎?”嚴航怒斥著白舜。
白舜捏了捏眉心,沒有說話。
“你把沐林得到手之後呢,你真正能得到什麼?得到的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而沐林的心永遠在顧風那裏。”嚴航說著,又繼續給白舜分析道。
“你得到沐林之後難道顧風會放過你嗎?白氏有這個實力跟顧氏抗衡嗎?難道你想回了白家辛苦創立的基業?”
白舜聽到這,眉頭深鎖,終於開始分析整件事的利害。
嚴航繼續說著:“最後你不還是落得個人財兩空嘛,這是何必呢。”
白舜沉思片刻,緩緩抬頭,眼神透出清明,笑出了聲:“這次你還真的沒有出餿主意,你說的不錯,是我沒有想透這些,我不可能拿我白氏的基業去賭我的感情,我該放下了。”
嚴航也笑了,拍了拍白舜的肩膀:“你們快要搬離蘇城了,最近我們可要常聚,不要總想那些有的沒得,你有的時候就是太固執,一根筋,喜歡在一棵樹上吊死。”
白舜輕笑,放鬆身體靠在椅背看向窗外,“以後不會了,我該走出來了。”
嚴航很開心白舜能有這樣的想法,當即就約了白舜晚上喝酒,白舜也欣然的答應了,不過他還是讓嚴航提醒沐林最近要注意安全,以防顧堅秉的報複。
白舜想通了,顧堅秉可就不好過了,他慢慢的得不到白舜的回複,知道應該是沒戲了,他很暴躁,他沒想到白舜這麼蠢,送到手上的機會都不要。
顧風每天都在公司,身邊的人太多,根本不好接近,他隻能迂回,想起顧風的心頭肉沐林,這可是個絕佳的手柄,隻要拿住沐林,還怕顧風不給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