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榆拎了一些桑離愛吃的零食，當然少不了萬能道具丁丁糖。
丁丁不吃丁丁糖怎麼行呢？
她也不跟他客氣，吃得津津有味。錢都用了人家的，現在矯情有什麼用？
她開門見山地問：“秦榆，宋曉嫻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
秦榆正給她削蘋果，聽她這麼問，手頓住，抬起頭來笑：“不是我幹的。”
“我問是誰幹的。”桑離看他那表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就算不是他幹的，也肯定與他有關。
他聳聳肩，繼續削蘋果：“警察說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吧，誰知道呢。”
“你相好死了，你就這態度？”桑離酸酸地偷瞄他。
秦榆嘴角勾起一個微微的弧度：“誰的相好啊？我唯一的相好就是你！”
“你騙鬼呢你！”桑離呲牙：“秦榆，我怎麼覺得你這人可怕得很？”
秦榆仍然風輕雲淡地笑著，心內卻苦澀。如果她知道他是怎麼活過來的，恐怕會更害怕。這是他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的原因。
他希望有一天，把一切都解決了，有足夠能力娶她，給她最好的生活。那時，他才敢堂堂正正跟她像普通人一樣，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
而不是像如今這樣，見個麵還要偷偷摸摸。他用了多少女人當煙霧彈，並且如果這家醫院不是殷年路的，他也絕對不敢把她就這麼放在這裏。
秦榆將削好的蘋果切成一瓣一瓣，放在碗裏，然後從包裏拿出幾本書，幾乎都是跟法律有關的，民法，刑法，國際法……
他揉揉桑離額前的劉海：“看看這些，有沒有印象？”
桑離“喀嚓喀嚓”吃著蘋果，隨手翻了翻，初時很隨意，還邊看邊跟他調侃。可是看到後麵她就不說話了，越來越專注。
有時，她把書關上，閉上眼睛想想，然後又打開下一頁：“呀，好奇怪，我居然全部都知道。這些條款，我不看也知道。”
秦榆鬆了口氣：“你以前是學法律的，說了要做律師。我以為你失憶，把這都忘了呢。”
她有些小興奮，像個孩子般地扯著他問東問西？她曾經在哪裏讀的書？老師是誰？有哪些同學？
秦榆想了想，才緩緩道：“這些都不重要。我給你請了個老師過來輔導，給你點撥點撥。還有，工作也替你找好了……”
“你真是個不錯的金主。”桑離嘴角漫出一絲自嘲的笑：“不過，我不需要。我想自己找工作。”
“那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找工作？嗯？律師是需要從業資格證的……”
“我可以考，像大多數普通人那樣，忐忑不安地考試，然後再不安地等結果。我不想要什麼都被安排好，我不想像個木偶，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桑離抓住他的胳膊，急得臉都紅了：“我更不想像一個傻瓜似的，每天等著你回來看我一眼。我也不想看到我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名字放一塊！”
她一口氣說完，就被秦榆狠狠抱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