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盯著羅戰左看右看,把個羅戰看得發毛:“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她的確覺得眼熟得很啊,按理說,這樣出眾的男人要是在她麵前晃過,肯定絕對是有印象的:“不好意思,我失憶了,可能認錯了人。”
羅戰竟然重重鬆口氣,在心裏把秦榆罵個半死,居然讓他幹這破事兒。他上次在桑離被許雲迪綁架時就出現過,人家怎麼能不認識呢?
好在,當時場麵混亂,加之對一個失憶的人來說,偶爾有點熟悉之感,都可以忽略不計。
送走宋飛魚一家,桑離在浴室給天涯咫尺洗了澡出來,尖叫一聲嚇一跳。隻見秦榆神出鬼沒地居然在她新居的沙發上,堂而皇之坐得穩當。
這下桑離毛了,跳腳地吼:“混蛋秦榆,給我出去!”她早上可是鄭重跟他告過別的,怎麼這家夥就沒點自覺性?
秦榆何止沒有自覺性,人家連行李箱都帶過來了,一副登堂入室的樣兒:“我剛回家,為什麼要出去?”
“……”這是她的家好嗎?他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她深深發現這男人的臉皮非一般厚:“秦榆,我們不要再糾纏了。你跟許雲迪是一丘之貉,都是我的仇人。”
秦榆根本不跟她掰扯這些沒營養的東西,順手拿過放在沙發上的幹毛巾,帥氣地吹一聲口哨:“天涯咫尺,到爸爸這兒來。”
天涯咫尺哪懂人類的愛恨情仇,顛顛搖著腦袋晃著屁股就蹦過來了。
秦榆很得意,全身上下都閃著一種男主人才有的光環,一邊用毛巾給倆狗擦毛,一邊拉家常:“今天工作落實得怎樣?”
多像一個丈夫關心老婆,老夫老妻的範兒。
桑離翻個白眼:“你都找到這兒來了,我工作上那點事兒不都盡在你的掌握嗎?”她進浴室洗澡去了,懶得理他,真的不想再跟他扯下去。
當然盡在掌握,秦榆這隻狡猾大大滴笑麵狐,看著她的背影,唇角漫出的笑收都收不住。
彼時,宋大律師挽著手裏抱娃的老公,眉飛色舞地問:“親,你知道桑離的前夫是誰麼?”
羅戰一聽“親”這個稱呼,果斷感覺沒好事,這代表他這不消停的老婆大人又有好玩的事了:“沒興趣!”
“喲喲,真的沒興趣?”宋飛魚賣上關子了:“好吧,那當我沒說。不過我可醜話說前頭,是你自己沒興趣的,可不要怪我藏著咧掖著咧,哼哼哼!”
一個“親”,一個“哼哼哼”,絕對是正宗沒好事。羅戰一張英俊的臉黑成了鍋底:“說!”
桑離的前夫是個男人,這個男人引起了他老婆的興趣,還興趣挺大,他不黑臉才怪了。
宋飛魚本來就長得青春飛揚無限年輕,再故意萌萌地眨眼睛,簡直要了羅戰的命:“那我說出來,你別炸毛喲親!”她邪惡地笑,一字一頓:“許!雲!迪!”
羅戰腳步一頓,一臉烏雲散不去,火冒八丈,就好似人家許雲迪跟他有多大個新仇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