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殷年路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畢竟,這裏都是見多識廣的人,討論一下也無妨。
殷年路放下筷子,很嚴肅:“她服用過一種藥物,性格和體質跟一般人會有所不同。那種藥物,我也是最近才翻查到的。桑離兩歲服用了那種藥物後,就性情大變,狂燥,易怒,體質也變得比一般人好……你說這桑顯成從哪兒弄來這麼機密的藥?”
這個話題令在場的人,都很有興趣。問的問,答的答,出主意的出主意。
陳濟康以前在保密機構工作,見識頗廣,對有些隱秘的東西,知道得相對較多:“你說的這個藥,我聽說過。但這個東西隻是個半成品,沒試驗成功,所以負作用很大。具體這個負作用隱在體內,還有些什麼別的,真正不好說……”
秦榆聽得冷汗直冒:“什麼意思?”
“‘人形戰士’聽過沒有?”陳濟康問。
這個名詞一出來,在座的人均是一愣。
陳濟康本能地看一眼陸濤,見對方點點頭,才緩緩道:“這是中東某國當時研製的一種為了控製人體的藥。有了這種藥,人就會完全失去記憶和自我意識,身體變得很強壯,攻擊力也呈數倍增長。但這個人,就完全成為殺人機器。可是這個藥還沒研製成功,那個國家的內戰就開打了。所以這個藥是個半成品,數量很少。”
秦榆更是震驚,深覺某人暫時不可動。他還是低估了對手,以為對方隻是一個商人。單單隻是一個商人,如何能搞到別國軍方的這種半成品科研藥物?
殷年路解釋道:“幸好桑離隻服了四分之一的藥,所以隻是造成她性格狂燥,而不是讓她完全失去人的本性。”
一向淡定的秦榆,此時臉色鐵青:“那,這藥對她肚裏的孩子有影響嗎?”
殷年路歎口氣:“這正是我今天想跟你說的事,影響肯定是有,但結果到底是好是壞,誰都說不清楚。畢竟,我們沒有那藥的配方,最重要的是,藥效已經在桑離體內影響了二十年。”
秦榆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眸光狠戾。他的心此刻很痛很痛,更痛的是,他束手無策,無能為力。
他不敢想象,桑離如果不在了,他如此奮鬥還有什麼意義。他有多少次都快死了,就是撐著這麼一點信念,然後支撐到現在。
他必須變得強大,才能跟心愛的姑娘一生一世。為了這個目標,他活得都快不像人了。
可是現在……
邢季風看他那個樣子,十分不忍心:“秦榆,路子不是說了嗎?那藥隻吃了四分之一,應該影響不大。”
“她現在有了孩子,腦子的後遺症也沒好,又加之這個藥……”秦榆平日的悠然一掃而光,完全是一個普通男人的愁眉苦臉:“早前本來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一是孩子生下來不安全,秦家的破事一大堆,你們是知道的。最重要的,是我女人現在身體不適合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