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已經在擺譜了,蹲出個馬步的姿勢,“嘿”地一聲手打在樹上:“哎呦……”
這一次,手痛得直甩,樹紋絲不動。
樹不動,桑離怪人家鷹影響她情緒。瞧,她明明可以一掌劈斷櫻花樹,旁邊有樹為證啊。
她不信邪,再來。
這一次,擺譜擺得更大。她先是猴跳舞跳搞些花拳繡腿,然後又擺出太極的姿勢,好一通折騰,看得鷹捂臉,不忍直視。
終於,她鼓著腮幫子像隻小金魚,憋著一口氣,又出手了。
這一次,她更是痛得跳腳,哇啦哇啦吼。真不是她矯情,手都紅腫得厲害了,那樹居然還是不給麵子,動都不動一下。
鷹實在受不了,忙著做總結:“別折騰了,剛才那一下,肯定是樹本來有裂痕。隻要是個人打上去,都會倒!”
這下桑離不幹了,堅決不允許人家抹殺她的豐功偉績,跳起腳腳用手戳著鷹的額頭吼:“你有腦子嗎?你帶腦子想問題了嗎?那是我的戰績,是我的戰績!你在樹上玩了半天,要是有裂痕,不早就搖晃了嗎?”
鷹聳聳肩,嫌棄地指著她的手:“你自己看,又紅又腫。”
桑離把手藏在身後,看著那棵倒下的樹,很是傲嬌:“這個現場不能動,以後圈起來,寫上‘丁丁親手一掌劈倒的樹’,咳……我是不是該有個外號,叫‘桑一掌’?哇哈哈哈哈,好炫有木有?”
鷹無奈望天,必須阻止她狗血的節奏:“你一大早找我幹什麼?”
“哦,我想出去玩。”桑離悶得慌,就是想出去玩。不過她出趟門,陣勢很大,還不定誰會倒黴。
“今天你又想玩誰?”鷹覺得自己已經很了解她了:“繼續找方震興麻煩?”
“今兒不找他,暫時玩膩了。”桑離挽著他的胳膊:“走吧,鷹弟弟,姐姐帶你玩好玩的去。咱們晚上接蘇玉,嘻嘻,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蘇玉了?”
鷹少年好扭捏,別過臉不想理她。
她自顧自說得起勁:“換衣服去,今天還穿黑色!你讓保鏢們都換上黑色勁裝……改天咱們搞幾套迷彩來穿,出去嚇人!”
鷹少年真心覺得無力,迷彩服是在森林裏穿著利於隱蔽,在這城市裏穿,那不是找死麼?
但人家桑離的理論無敵:炫不炫,裝備是關鍵。
能嚇人,就是好東西。
跟鷹這一通鬼扯,她鬱悶的胸腔稍稍有了一絲緩和,尤其是早上起來砸了一個盤子劈了一棵樹,確實感覺良好。
她很疑惑啊,為什麼她開始能一掌劈了樹,後來卻不行了呢。
之如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學藝不精?
問題是,她從來沒學過什麼啊。
她回房換衣服的時候,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便給殷年路去了個電話:“殷醫生啊,我記得上次來了個帥小夥給我做細胞血液采樣,叫什麼?曲哲?”
殷年路笑道:“是啊,你還記得他?”
“記得記得,最近事多,我就忘了問。”她問得很委婉:“他有什麼結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