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戀愛中的人,都堅信對方隻愛自己一個。華藍芯也不例外。
可事實呢,令她大受打擊。沒有人冤枉白霄硯,他確實在落榜心冷之餘,遇上個女人,從此沉溺其中,再也想不起****在家翹首期盼的華小姐。
而那個女人也如傳言中所說,是某官員的小妾,被一紙休書趕出府衹,淪落青樓。
華藍芯在京都因此大病一場,為了一個負心人傷痛欲絕,差點賠上一條性命。
華藍芯之所以能查出這些事,要多虧戶部侍郎之子韋潛。也正是在這過程中,韋潛無微不至的悉心照顧,令華藍芯冰冷的心漸漸有了熱度。
他們也因此喜結良緣。之後,華藍芯為了不讓韋潛多心,將這塊玉佩隨手扔回了華府的倉庫,以示了斷決心。
這塊玉佩又因其品質極高被華家一代一代傳承下來,但它卻是代表著一段不好的記憶,是以又不被重視。
隔了數代之後,白家想要買回這塊玉佩,被華家一口拒絕。一是因為華家對金錢本無概念,二是因為這塊玉佩代表的曆史,對華家來講,並不愉快。
不賣,卻不代表珍視。
白淩曼羞愧交加。作為白家的人,聽到自己的先祖所作所為,實在無臉見人。更何況,多年之後,華家再次因白家人而遭遇不幸。
華奶奶看著淩曼,並沒有責怪之意:“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想來,你和白家應該是有淵源的吧?”
此刻,淩曼再否認便顯得蒼白無力了:“奶奶,對不起!我姓白,叫白淩曼……”
“果然是白家人啊。”華奶奶並未因對方姓白而麵露不喜:“我猜到了,猜到了,這才合情合理。”
“對不起,奶奶……對不起……”淩曼撲在奶奶的腿上,眼淚大滴大滴落下,無地自容。
華奶奶仍是靜靜地流淚,淚落無聲:“你能告訴奶奶,楚鈺到底是怎麼死的麼?”
淩曼聽得心頭一驚,盡管早有心理準備,覺得奶奶知道一切。可是真正聽到奶奶問“楚鈺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是令得淩曼心驚肉跳。
淩曼哭得很厲害,傷心欲絕,羞愧得沒臉見人:“對不起,奶奶……對不起,都是我錯了,都是淩曼錯了……”
她心知再隱瞞下去,已毫無意義。華奶奶顯然早已猜到了結局,隻是細節不清楚而已。
她哭著坦白了自己所知的前因後果,抬起頭,眸光觸到奶奶睿智的眼神,方覺一堆人在奶奶麵前都是透明人。她抽泣著擦幹淚水,怯怯地問:“奶奶,你什麼時候發現這個楚鈺不是楚鈺的?”
華奶奶也花了好長時間平複心緒,輕輕撫摸著淩曼的頭:“是你讓我起了疑心啊,傻孩子。”
“我?”淩曼吸了吸鼻子,盡量讓語氣不那麼悲傷,帶了些嬌昵:“我有表現那麼差麼?”
華奶奶滿是皺紋的臉上,泛著慈愛聖潔的光澤:“戀人之間總是微妙的,你應該是在楚鈺蘇醒的那天就察覺到了,所以拒絕了我提議的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