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王鐵匠不在,江流偷偷的在鐵匠鋪內挑了幾件趁手的武器,隨後悄悄的溜了出來。
“樂雨纖調皮搗蛋,平日裏就經常晚歸,說不定現在城主還未發現其失蹤了呢。”
“我一個人若是跑到城主府前去報信,聲音之小,府中之人根本聽不見,那若是十人,百人,甚至幾百人呢?隻要大家同時在城主府外大喊,我就不信城主府裏的人聽不見。”
“至於從哪尋得這幾百人呢?”江流目光沉著,摸了摸腰間鼓鼓囊囊的布袋,裏麵裝的正是靠神秘銅鏡變出來的銀子。
原本這些銀兩足以讓江流一家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可現在為了能夠救出樂雨纖,他也打算好了如何去花掉這些銀兩。
可惜的是不知為何,在江流數次使用後,那枚銅鏡突然變得通身漆黑,一幅鏽跡斑斑的模樣,鏡麵也不可避免的變得模糊不清,就連那奇異的複製效果也消失不見了,這著時讓江流暗歎可惜了好久,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沒舍得將銅鏡扔掉,反而鄭重其事的將其藏好。
想到這裏,江流不由得晃了晃腦袋,“現在可不是深究的時候,得趕緊去給城主報信才是。”
正當江流準備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時,不遠處卻傳來一陣嘈雜至極的聲音。
隻見主幹道上,兩隊盔甲明亮的士兵將街上的人群分開至兩邊,空出了中間的青石大道。
正當眾人好奇時,一大隊人馬聲勢浩大的從一頭蜂擁而至,領頭的是一名穿著暗紅色盔甲的中年男子。
男子神色凝重,騎著一匹駿馬飛快的從街道掠過,而他的身後,一排排士兵手持長戈邁著整齊劃一的步子緊緊的跟在其身後。
“莫非是城主發現樂雨纖不見了,派兵出去尋找嗎?”
正當江流心中一鬆,覺得樂雨纖可能有救時,一旁商販中的幾人卻討論道,“呦,這不是虞安都尉嗎,帶著這麼多的人馬,是準備打仗去了嗎?”
“害,哪裏是打仗啊,這是去剿匪了。”
“是哪個山頭的匪徒,竟然如此興師動眾。”
“聽說不光剿匪,還有救災呢。”
.......
江流靜靜的聽著一旁的閑聊聲,心中五味雜陳,正準備偷偷走開時,卻看到人群中出現一對熟悉的眼睛。
此人身穿黑色勁衣,戴著一頂鬥笠,又將腦袋埋著,混在人群中,壓根看不清長相,若不是對方一直有意無意的向他看來,還真發現不了這個熟人。
隻見這人給江流遞了一個眼色,便悄悄的離開街道,進了一處拐角。
見此情景,江流愣了愣神,心中思索著是否要跟上去看看,不過片刻之後,毫無頭緒的他還是決定去會會此人。
“小兄弟,看見你我就放心了。”江流剛剛走進拐角處,便聽到一聲略帶喜意的聲音,“我那傻六弟還好吧。”
麵對此人,江流心有忌憚,迅速將袖口中的一物滾至手掌中,隨後才說道,“放心,你的六弟沒事,他就在城外的破廟等你,若是有機會,你便出城尋他去吧。”
“多謝小兄弟,不過我多半是出不了城了。”五哥目光昏沉,不住的唉聲歎氣,“若隻是我一人將性命留在城內倒也還好,隻是可惜小兄弟你,千不該萬不該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