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弟,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條狗命吧。”相文康一改囂張跋扈的態度,將頭磕著砰砰直響。
江流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現在求饒還有何用?”
“你可別忘了,胡師兄可是知道我來尋你的,你若是殺了我,定然不會有好結果,宗門內,還有我的家族,都會瘋狂的報複你。”
“連帶著你的家人一起,通通都要給我陪葬。”相文康見求饒不成,又以江流的親人家庭為籌碼,試圖能讓其投鼠忌器。
“你若是放過我,從今往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聒噪!”江流憤然的揮動了手臂,利刃如同白色閃電般劃過,相文康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顆頭顱清脆的落在了地上。
直至到死,相文康也沒能明白,為什麼原本試圖求和的江流會突然殺了自己。
“此人不除,必有大禍。”江流麵色蒼白,心中滿是恐懼,經過樂修遠之事後,他早已將家人當成逆鱗,相文康如此威脅,瞬間便失去了耐心。
江流低頭用相文康的衣物抹去利刃上的血跡,緩緩惆悵,“你千不該,萬不該用我家人的性命來威脅我。”
大戰過後的他隻覺得心力交瘁,精神恍惚,不知是因為後背傳來陣陣巨疼的傷口,還是因為頻繁使用符籙而到處法力耗盡的脫力感。
過了好一會兒,緩過神來的江流抬起眼看了看沾滿血跡的雙手,又看看了相文康身首異處的屍體,他抬起頭,望著鬱鬱蔥蔥中透過的那片天空,望著自由自在飛翔的鳥兒,想起了那天樂修遠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那份被深埋在心中,一直不想去觸碰的惡最終還是被勾了起來。
江流緩緩站起了身,臉上浮現出堅毅之色,與往常不同的是,他的心中不再悲天憫人,“樂城主說的對,修仙界不是善地,單純的忍讓隻會讓自己走上絕路,隻有變得更加強大,才能站穩跟腳。”
經過此事,江流的心性也慢慢發生改變,雖然他知道自己還是做不出喪盡天良,毫無人性的事,但若是再有人威脅到他時,也不會在抱有憐憫之心。
江流感慨過後,低頭看向了相文康腰間的儲物袋,毫不客氣的一把將其拽下。
隨後,一拍腰間,一張黃符飛了出來,江流一把將其接住,看向相文康的屍首,口中囔囔道,“相師兄,下輩子還請記得小心一點。”
心念一動,一道道火球從黃符中噴湧而出,落在了相文康的屍首上,片刻後連同一地的血水都被燒的無影無蹤。
待一切都做完後,江流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確認再無遺漏後,貼上神行符,快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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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江流順利的回到了萬劍門門內。
此時的他,由於修煉神秘口訣的關係,身上的傷口早已痊愈,哪裏還看得出來不久前還經曆過一場大戰的樣子。
回到宗門內的江流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木屋,而是徑直去了盧師兄的小樓房。
他才剛剛踏入小屋,便聽到盧師兄嘿嘿一笑,騰地一聲從藤椅上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他。
“老夫還以為你小子跑了呢。”
“不敢,弟子隻不過回來時,碰巧撞見了一場交易會,於是便去見了見世麵,所以才耽擱了一些行程,還請盧師兄見諒。”江流神色一凜,恭敬的拱了拱手。
“無妨,你初入修仙界,對新鮮事物有所好奇,也是情有可原,可有在會上交換到什麼有趣之物。”
“沒有,弟子囊中羞澀,隻是隨便看看,隻不過後麵還在交易會上碰到了胡師兄他們。”江流自然不會說出實話,而是在一些無法說謊的地方直言相告。
“胡師弟肩任傳功職責,偶爾帶新弟子到外界接觸接觸,也屬正常。好了,其他事情先不必多說。”盧師兄擺了擺手,顯然對江流做了什麼,碰到了誰,並不感興趣,隻是隨口問問,並不想在此深究,反而輕咳一聲,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你與老夫的約定辦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