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清晨,大街上便滿是行人,適應了快節奏的生活,晚睡早起精神好反倒是最貼切人們作息的形容。
但貌似有的人還沒習慣這種作息。
“哈~啊aa...”一頭白狼獸人坐在噴泉邊打著哈欠,“名字叫做青泉市,為什麼...哈啊~...作息跟黃泉市似的。”
“昨天淩晨三點要去警告欠債的家夥,幹完事兒天都蒙蒙亮了還要去做掉一個地痞流氓,離譜的是這時間點街上還有人,要不是我處理的幹淨,估計就敗露了。”
無聊,很無聊,這次的目標又是那種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十平米小房間的家夥,如同腐臭的罐頭一樣,到點開罐即食,然而並不新鮮,也帶不來心理上的飽腹感。
“還是以前那個地方好,到處都是移動靶,這麼一說突然也開始懷念以前了呢...不需要信息戰,不需要勾心鬥角,隻是簡簡單單的廝殺,雖然也沒什麼小皮孩打的過我...老弟勉強算是一個吧,不過那刀他捅的是真狠啊...明明我是他哥欸,就算鬥獸場隻能活一個也該明白咱倆的價值吧,我才會是被選中的那一個,還非得給我來刀狠的...給我搞下什麼殘疾咱倆都活不了。”
“不過我沒什麼事,上邊看他表現破例把他也收入了,看來我這刀沒白挨,哼哼...果然兄弟之間的羈絆還是在的嘛。”
一邊懷念著不咋溫馨甚至可以說是恐怖的童年,一邊等待著指令,這就是他枯燥平靜無趣且罪惡的每一天。
“叮鈴鈴!”
黑風衣內的手機響起了早些年代的恐怖童謠,很難想象有人會把這玩意兒定成鬧鍾鈴聲,不過在那些『禁忌』的歌聲出來前,便被白狼按停了。
“今天的反應力也在線呢...”
伸了個懶腰,套上兜帽,開始今日份的“早間新聞播報”。
......
陽光照不進的小巷裏,充斥著潮濕和腐敗的氣味,長靴行走濺起的水花聲清脆且富有律動。
“銀淞路口39號劉先生,這是您的早間新聞播報,請簽收。”
輕巧地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一份賬單,鮮紅的欠款額仿佛能從紙上滲進地裏。
片刻後,腐朽的木門裏傳來了一些細碎的聲音。
“求求你了...再給我點時間...我,我真的會還上錢...隻要這次運氣好點...我一定能從那些混蛋裏麵賺回來...求求你,再寬限幾天...”
這種無意義的請求已經聽煩了,從風衣夾層裏滑出匕首,將廢話與賬單一同釘死在門上,沉悶的聲音為本次的行程畫上終止符。
“多說無益,下次來找你,新的賬單可要你用自己的血來寫了,拿這把匕首,懂?”
細嗅著戰栗的空氣和其中恐懼的情緒,滿意地劃掉了任務清單的最後一條。然後把紙條揉成團,塞進了嘴裏。
“嘶...酸的,那家夥肯定又把我糖紙拿錯了,拿購買用紙的幌子騙過了上麵偷偷購進了些糖紙,想嚐點甜頭結果還吃到滿嘴酸了,無語子...”
吐槽的時候正好走出巷子,陽光很亮,讓人有點不適。
......
“喂?這裏是泠淩...嗯,是的完成了,這次風衣降低存在感的作用沒有出問題,沒有感受到異樣的視線...近期官方疑似有要針對我們的動作?好,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
從離開巷子後步行了莫約10分鍾,一間酒吧出現在視線中,推開玻璃門,隻見空蕩蕩的酒吧,僅僅就一位在前台擦拭杯子的白狼酒保。